尉迟琅跟蔡文洪仿佛在一瞬间就放下了所有的芥蒂,尉迟琅直接上前一步,一把勾住蔡文洪的脖子说道,“怕什么,都是自己家的孩子,还敢嫌弃他们的爹不成?要是嫌弃,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来来来,跟我好好说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要是不弄个清楚明白,我怕我死了都不能闭上眼睛。”
“你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罢,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这事情也过去很久了,我怕有些细节我自己都忘记了。”
尉迟琅拉过蔡文洪,然后随手为他倒了一杯茶,认认真真的坐在蔡文洪的面前,好奇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初我当堂请求陛下对于那个案件三司会审,为了避嫌,陛下当场就把你暂且先关押到了牢里,而我因为担心这个案件会有什么疏漏,所以我亲自去了一趟刑部,找到了主审这个案件的高文邦,因为御史只有监察之权,却没有审讯之权,所以我参与这个案件,其实是不符合要求的,只不过我缠了高文邦几天的时间,最终高文邦总算同意让我以私人的身份参与进来,但是只有提议之权,不能过多的插手,也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要不然对洗刷你的冤屈会有影响。”
尉迟琅听到这里,心里微微的有些感动,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这个老朋友,这一辈子都循规蹈矩,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按照规矩来做事,可是为了自己的案子,他竟然打破了自己的底线。
要说这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不过尉迟琅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断蔡文洪,而此时蔡文洪似乎也已经陷入到了回忆里,一字一句继续说道,“当时那个案子对你很不利,因为所有人证都指向你,而你没有关键性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刑部也努力的审讯了很久,可是那帮人就是不改口,不愿意说出真正的真凶,一口咬死就是你。因为距离陛下给出的时间越来越近,我迫不得已,便向高文邦提议,既然对方想要嫁祸于你,让你顶罪,那么不如顺水推舟,往外放出消息说刑部已经开始定案,找不到新的真凶,只能相信你才是凶手,而另一边,我又找到了一帮泼皮,借用他们的嘴巴向外传递一些消息,说在刑部大牢里,有一个犯人似乎有顶不住大刑的痛苦,有翻供的迹象。”
“而那个幕后真凶,听到刑部没有办法,而你似乎也快要定罪了,自然是会松了一口气,而又听说有犯人可能要翻供,不管他相信还是不相信,他绝对不能留着这个人,要不然真的翻供的话,那背后之人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而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做,只需要守株待兔在牢房里等待那个凶手自己跳进来,最后也没有辜负我的希望,真凶真的坐不住了,担心会节外生枝,想要提前解决掉刑部的犯人,就在那个时候,被我和高文邦带着人直接抓了一个现行,而真相也从此大白。”
尉迟琅听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这个案件他当时在牢里,所以知道的细节不多,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洗刷冤屈那是因为三司会审之后各部门给力,且不想这里面是蔡文洪不停的为自己奔波想办法。
而出狱之后,因为误会蔡文洪的关系,尉迟琅的心思就一直没有再放在这个案件上,所以到现在若不是蔡文洪主动说出来,恐怕尉迟琅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里面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你做事还真是低调啊,我都不知道这个案子你竟然还参与了进去,蔡老呆啊蔡老呆,你这么一说,岂不是让我更加的惭愧。”尉迟琅不由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