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被他带到了水莲教,赫莲娜亲自教我武功,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并非荀匡和荀家主母所生,赫莲娜才是我的生母。不过我当时真的很恨他们,可是我却没有能力反抗他们。或许我还算有些天资吧,不管是习武还是习文,都进展非常快,武学上面,赫莲娜说我最多三十年,就能超越她。学文方面,我用王春阳的身份,参加科举,原本那一次我最少可以名列前三甲,可是荀匡却说,我的身份不宜太过于高调,这样才更容易隐藏,所以我在科举的时候,故意写错了一些地方。”
叶灼再一次认真的看了一眼王春阳,“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景历110年,你是那一年的甲榜第十.....”
“是啊,后来我按照规矩,先是进了翰林院,一年之后,外放做了三年的知县,再然后荀匡暗中操作,把我调回了京都,加入了礼部,后升至右侍郎。”
“人生赢家啊,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了右侍郎,而今,更是成为一部尚书,再进一步,可就真的是封侯拜相,执掌朝政了。”叶灼似笑非笑的说道。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猜得到了,一切都在荀匡的计划中,我的人生,仿佛就是荀匡棋盘上的棋子,唯一出现意外的,便是在景历115年,我跟你认识了。”
叶灼双眼深邃,似乎是想起了跟我王春阳初识的时候,“是了,那一年,秦国与景国和亲,你是主使官,那个时候,本王觉得你这个人甚是好玩,与一般的读书人不太一样,没有那么迂腐。”
王春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很惊讶,因为你在我看来,跟那些纨绔王公子弟也不太一样。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眼光还算不错,你的确非凡。”
“为什么你会脱离水莲教,是因为看出了荀匡一死,你们所谓的大业已经是一句空话了吗?”叶灼继续问道。
王春阳摇摇头,“不管你信不信,在此之前,我就知道,水莲教谋划的一切,本身就是井中月,水中花,只不过荀匡还活着,我便不可能脱离水莲教,因为他是我的父亲,不管我承不承认,一旦我背叛,我也只能是成为逃犯,东躲西藏。”
“那荀匡死后,你为什么会成为新的黑袍,并且控制了项安,那个时候,难道你不是在继续荀匡的事业吗?”
王春阳深吸了一口气,“荀匡死后,荀家子弟大多被抓,水莲教乱作一团,因为我的身份,所以可以更好的掌控水莲教,他们就把我推上位了,本来我想拒绝,可是后来我一想,若是成为掌权者,那我脱身的计划才可以更好的实施,我便一口答应了。”
“后来我一边假装继续我们的事业,控制项安也是一步棋,总要做出一点成就给他们看,不然他们会处处的防备着我,而那个时候,水莲教包括荀家的一些人,自以为掌控了项安可以引发燕国和景国的战端,不过都被我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压了下来,有一句话你说的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多灾多难的永远都是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我不忍两国再次生灵涂炭,所以一直找借口敷衍他们。之后项安会跟大颠国合作,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不过项安借此脱离了水莲教的掌控,这一点我真的没有预料到,不然我可能会提前杀掉项安,不会让两国的战争爆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