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琳琅此时已经满身是汗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叶灼说可以帮自己的办法,是彻底废除土司制度,并且在明知道这样会引起南疆动乱,还毅然决然的想要用武力镇压。
此时的叶琳琅心里充满了担忧以及对叶灼的敬佩,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这才是真男人该有的表现。
不仅如此,叶琳琅也总算知道为何外界传言安乐王深受景帝信任了,竟然凭借一己之躯,说服景帝对南疆大动干戈,这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信任了吧,这圣眷也真的没谁了。
当叶灼手捧圣旨带着叶琳琅走出垂拱殿后,景帝一下子整个人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张敬,你说朕是不是太冲动了,竟然被叶灼这个臭小子三言两语给说动了?”
张敬笑眯眯的对着景帝鞠了一躬,“陛下这是对安乐王有着十足的信任,老奴不懂朝政,但是陛下既然同意,说明安乐王的做法一旦成功,对于景国是有莫大好处的。”
景帝背靠在龙椅上,幽幽的看着屋顶,“呵呵,朕老了,没有了年轻人该有的冲劲,若非叶灼,说实话朕真的很难下定决心,既然他这么有信心,朕试试又何妨呢?”
“那若是安乐王搞砸了呢?老奴不是乌鸦嘴,只是一旦弄不好,南疆的战火或许会席卷全国。”张敬一脸担忧的问道。
“搞砸了就搞砸了,万事都有朕这个做长辈的担着,朕不信区区一个南疆,就能让朕手足无措!”这一刻的景帝,猛地张开双眼,霸气无双的说道。
......
值得一说的是,叶灼在走出垂拱殿前,小心翼翼的给景帝递了一份奏章,至于是什么内容叶灼没有说,但是景帝也看的出来,这奏章应该有重要的事情,但是叶灼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谈,就显得比较特别了。
而这份奏章并不是说的别的,说的乃是蒲竺国的事情,自己对于蒲竺国的一些安排和一些蒲竺国的信息,叶灼觉得景帝应该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这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毕竟连燕秦两国都处理不好呢,若是再拉上蒲竺国,那纯粹是自己找罪受。而且蒲竺国距离景国很遥远,这方面的问题暂时没有必要多考虑,只要景帝心知肚明就行了,剩下的,还需要等蒲竺国的其他消息传来再做打算,所以叶灼留了一份奏章之后并没有选择留下。
叶琳琅随着叶灼走出垂拱殿后,突然反应过来,他一脸担忧的对着叶灼问道,“大哥,咱真要废除土司制度?其实南疆土司他还是心系景国的,这些年手下有造反的苗头,他也一直都压着,您这样一搞,是不是太狠了?”
叶灼蹙眉看着叶琳琅,“怎么,你跟那土司一家还有交情?”
叶琳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交情的确有,毕竟我福王府的封地就在南疆,与当地土司多有来往,平日里也接触过,土司班鸿浩虽然一直在动摇,但是毕竟没有真的造反,你撤了他的土司之位,他心里肯定不开心....况且这土司制度乃是景国建国时就定下来的,先祖的旨意,咱们做后辈的就这么推翻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叶灼冷笑一声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叶琳琅,看的叶琳琅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继续说下去。
“班鸿浩一家深受皇恩,世代作为土司管理南疆事务,这是我景国对他们的信任,可是他们辜负了这份信任。若是他们做的足够好,手下的人又怎么能逼迫他们至此?若是班鸿浩一开始就坚定的站在景国这边,又怎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要造反?就是因为他的摇摆不定,他的放任不管才导致了今天,不过,本王倒是还能给他一个机会,本王暂时不会马上对南疆出兵,但是会故意让人把朝廷需要撤销土司制度,改为流官制度的事情传过去,若是班鸿浩忠心于朝廷,就会安然接受,并且安抚手下的臣民。若是他不服气,呵呵,本王到时候自然会给他好看!”叶灼说完,大步的走出皇宫,独留下叶琳琅一个人不知所措。
“大哥你等等我啊!”叶琳琅一愣,立马撒腿追上去,“大哥,你这是准备考验他们?若是他们愿意接受,说明至少还是愿意受到景国的管制?若是不愿意,大哥你就打算武力镇压了?”
叶灼点点头,“没错,不管他们之前如何,只要还愿意接受我景国的管制,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若是他们不愿意接受,说明他们叛逆之心已起,不镇压的话早晚会出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