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身边的老太监从项安手上接过战报,听到陛下这么说,讪讪的笑了笑,然后用自己尖锐的声音把战报朗读了一遍。
当听闻叶灼率领孤军从云阳域顺东海北上,偷偷摸摸潜入秦国腹地,在一日之内攻下泾水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他妈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谁不知此时的秦国大雪封山,就算有勇气潜入秦国,攻下区区一个泾水城又有什么用呢,既不能威慑秦国,又不能让秦国有什么大的损失,反而进退两难,一旦秦国执行包围之策,那么这一支深入敌后的孤军,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就在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这叶灼真是自己找死啊,真以为靠着运气打赢了我燕国一次,就觉得自己是常胜将军了?竟然率领孤军深入敌后,我看这叶灼是太过于膨胀了,秦国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歼灭叶灼的孤军,这下子真的是自己找死了!就连我都知道这秦国大雪封路,根本不是攻打秦国的大好机会嘛!”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项邦插着腰一脸嘚瑟的大笑,仿佛叶灼做了一个连自己都知道不可以的愚蠢决定。
龙椅上的项安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项安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年怎么把这么一个玩意给生出来了,完全就是给皇族抹黑嘛!
“你给朕住嘴!就你还跟人家叶灼比,人家能致富救国,能在战场上力挽狂澜,在深入敌后可以在一瞬间攻城掠地,明显不是无脑的行为!你他妈的给朕把你的嘴巴闭上,听到你的声音就来气!”项安气的胸口都在一鼓一鼓的,指着项邦臭骂道。
项邦一脸委屈的闭上嘴,然后悻悻的缩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站着。
项安见项邦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这才把目光转向中央,然后对着底下的大臣们问道,“诸卿认为叶灼此子所做为何,难道真的是头脑一热?”项安沉声问道。
底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你要说这个时候就带了数万兵马就深入敌国后方,而且敌国大雪封路,道路难走,这明显就是一个找死的行为。可你真的要说这叶灼是脑子不好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长潼关一役怎么讲呢?我们堂堂燕国被一个傻子直接杀的片甲不留?数百年都没有人能打破的雄关就这么被一个傻子干成了废墟?那岂不是很丢人?
“咳咳!”见众人都不敢说话,身为太子的项旭轻咳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的站了出来,对着燕帝鞠了一躬说道,“父皇,儿臣觉得这叶灼绝对不是一个傻子,纵观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此人虽然生性浪荡,但是在大事上一向非常的稳重,而且此人的奇思妙想让人防不胜防,不然我燕国的长潼关也不会被此人攻破。既然这个叶灼不是傻子,那么显然这一次的举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儿臣虽然猜不出这叶灼接下来会如何,但是咱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不管最后的胜出者是谁,我燕国稳坐跳鱼台,可以当最后的黄雀!”
见太子分析的有理有据,项安的脸上总算有一丝笑容,“吾儿虽然年幼,但是心思机敏,甚得吾心啊。太子说的没错,咱们不必把心思花在叶灼接下来会怎么做上面,反正景国和秦国打起来,对于我燕国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反而我们置身事外会让两国都无比忌惮,甚至可以在关键的时候,逼迫最后的赢家从他们的手上分的一些好处!传朕旨意,命令前线大军按兵不动,不需要趁云阳域空虚的时候强行进攻,不管这一战最后的胜利者是谁,这云阳域最后都会落入我燕国之手,本来就是自己的土地,再去收回来朕想没有人敢有意见,尤其是在两国已经打起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畏惧我燕国会不会偏向于另一方,而这个时候,就是我们趁机索要云阳域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