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号,凌云书院开学的日子,平常空旷的书院门前此时已经站满了前来入学的学子和家长,因为凌云书院有一条规定与其他学院不太一样,入学者每周必须在学院五天,吃住都在学院,这个规定大多数人不理解,再说孩子不住在自己身边,总是有些不放心,故此前来的家长今天格外的多。
此时的场面也很壮观,一个个学子就像要去远行一般,背着包裹伸长着脖子等待书院开门。
书院门内,作为院长的太子此时的状态不是很好,他一只脚缠着绷带坐在叶灼特地为他所做的轮椅上,鼻青脸肿的瞪着叶灼。
“太子,别看了,一会学生就要进来了,你这幅尊容我怕你吓到他们,要不你先回去吧?”叶灼忍不住劝道。
“回去?本宫回哪里去?本宫可是学院的院长,今天是学院第一次入学,按照咱们早就商量好的,本宫今天不是还要来一个开学演讲鼓舞一下人心呢吗?再说,本宫成了这样你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不是你本宫会成这样吗?”叶炆说一句话就吸一口凉气,因为脸上受伤了,骂起人来疼的不行。
跟在太子身后的几位老师包括朱畅熹本人,此时莫名的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书院看起来好不正经啊...
“太子,你也别这么有怨言啊,打你的是陛下,又不是我。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这满满的都是陛下对你的关怀啊。”叶灼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呵呵,关怀,你有本事过来,本宫也给你一点关怀好不好!不跟你废话了,反正每一次有什么事都是本宫背锅,你倒好,每次都完好无损的逃过去,下次本宫要是再信你,本宫就是猪!”叶炆气呼呼的说道。
可怜的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坑你了,你要是长记性今天还会变成这样吗?叶灼对于太子的话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这孩子就是记吃不记打,自己随便给他搞点好东西,立马又会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好兄弟叫着了。
“师傅,诸位先生,都各自准备一下,吉时快到了,书院准备开门了。”叶灼整了整衣服,然后对着朱畅熹等人说道。
朱畅熹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然后一脸担忧的走到叶灼的身边,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徒儿,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你那个什么军训为师觉得没有必要啊,君子六艺包括骑射,这些等以后在慢慢教不就行了,何必要搞个什么军训,为师觉得有些不妥啊。”
“师傅,我已经决定了,这军训必须要有,而且每一年都会有,这将会成为我们书院的传统节目。再说了,我也跟你解释过了,军训的目的是为了培养他们坚强的意志。通过严格的训练提高他们的素质和团队荣誉感,发扬艰苦奋斗,吃苦耐劳的良好风气,这是很有必要的啊。”叶灼一脸认真的说道,不过他的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哎...”朱畅熹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徒儿看似顽劣,经常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事情,但是并没有什么坏心,早晚也就浪费七天的时间,就随便他胡闹吧。
凌云书院大门打开,门外的学子一个个背着包裹就往里面走,剩下的家长一个个泪眼汪汪的看着孩子的背影。
在这个年代,都讲究父母在不远游,虽然呆在书院也不算远游,可是一下子就不能天天见面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叶灼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然后看着还在跟父母依依不舍告别的学子,叶灼板着脸冷喝到,“书院已开,还没进来的赶紧了,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呢!又不是让你们去送死,读个书还这么煽情搞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