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竹一郎没料想太子这么容易就答应,心里不由嘲讽他见钱眼开。
“不过本殿下也不能保证父皇一定答应,尽量多说好吧,松下君你看如何?”
“能得太子殿下说请,这事情已成了一半,就算不能说成功,我也会心中感激。”
一时间是宾客尽欢,一边看歌舞,一边吃喝酒吃肉,直到半下午,松下竹一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走的时候又看了穿着红襦裙,娇俏的舞姬,像是透过她们在看自己输掉的东瀛艺妓一样。
等他一走,孙千机忍不住问道,“奇怪,他的卦象之中与你明显就是有仇,但是这松下竹一郎怎么就像没事人一样?而且你俩可是杀亲之仇。”摸着下巴孙千机百思不得其解。
李恪顺势躺在贵妃椅上,笑盈盈的把玩腰间的玉佩,光滑细腻,是上等的和氏玉。
“有的时候利益大过于一切,本殿下与松下竹一郎确实有仇,他的弟弟松下助,还有东瀛遣唐使全都是本殿下解决的,你说他恨不恨?”
“那他?”还像个没事人?还留下来吃酒吃肉?
“但是再大的仇恨也抵不过自己的性命,松下竹一郎这次是为了借地而来,若是没借到地,回去后他的命能不能留住无法保证,而且任务没完成又丢了家族培养数多年的艺妓,这东瀛第一大家族继承人的身份肯定要被剥夺了,所以现在他要不计一切代价,搭上能帮助自己的人!”
原来如此,孙千机恍然大悟,他就说这松下竹一郎怎么看见太子这么亲热,“那你可要小心了,防止这人翻脸不认人。”
“呵,凭本殿下的功夫,到底是谁翻脸不认人还不一定呢。”李恪毫不在意,挥了挥手让舞姬全部都退下。
“本殿下若是没猜错,松下竹一郎不仅将本压在太极宫,还会去找其他的官员,甚至于还会向你这边丢下投名状。”
“我?”孙千机指着自己,他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国师罢了,找他做什么,总不能他去给陛下说,借块地吧,那也得陛下给他脸才行,孙千机连连摇头,觉得好笑。
“憨货,他不是为了让你向父皇进言,而是想知道破财消灾的法子,你能算出他最近霉运当头,必然也能告诉他如何破解,道士,你说他的霉运能破解吗?”李恪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
莫名的,孙千机打了个寒噤,害怕了。
“天下是你们李家父子的,借不借地还不得你们做主,破不破解还不得看你们。”道士小声嘀咕。
李恪笑了笑,“破解不了,他这一次折兵损将。”
且说松下竹一郎离开太极宫之后,马不停蹄来到房玄龄府上,只可惜房相并没有见他。
一对石狮子威严无比,四个看门的侍卫也都眼神凌冽阴森森的盯着自己,松下竹一郎只能忍着怒火离开,没见过这么傻的人,送上门的钱都不要!
房玄龄不要没关系,还有长孙无忌!他可是大唐第一权臣,若是他愿意出口相助……
结果却没想到长孙无忌是接见了自己,但却拒绝帮助,甚至连他送来的木盒也没留下。
松下竹一郎眼见长孙无忌打定主意不松口,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他心里冷笑连连,故意道,“我在来您府上前还去了一趟太极宫。”
杯盖轻轻划过茶杯,长孙无忌刚要喝又放了下来,“哦,那不知太子殿下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