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手持鬼幡，缓步走到蛮子面前，语重心长道：

“将军，很多决策并非愚弄，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老巫如此，将军如此，楚墨也是如此。”

听着老巫的话，蛮子满脸疑惑，他并不理解老巫的话，不过他是听懂一句：

若楚墨扮猪吃虎，作业故意放走他，卖出破绽，那今日这城内定然藏有大量火药，若自己莽攻，怕是这十万大军都要死在这里。

这一战若是输了，对蛮荒的名声，可是极大威损！

而他，也难逃一死！

这一战，他不敢冒险，因为他输不起。

“你可看清楚，城内的百姓，皆都欢声笑语？”

蛮子皱眉朝着单副将厉声问道。

“是，将军，城内必有诈，你看他们面对我们十万大军比昨天还要从容，若非有后手，他们怎敢如此？”

“若换做常人，怕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

单副将低头咬牙，根本不敢抬头看蛮子，这一幕被老巫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

蛮子目露难堪，早上率军出来时，他对祭祀夸下海口，今日势必将楚墨人头斩下，祭奠昨夜死去的蛮军。

可现在要让他退兵？那他的脸往哪放？

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蛮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远处城楼上，楚墨身后，降雪撅着嘴巴嘟囔道：

“殿下真是聪慧胆大，竟然能相出这个法子来震慑蛮军，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害怕，为何还不退军？”

楚墨淡淡一笑，略显神秘。

若是蛮荒来的别人，这空城计未必有效，但来人是蛮子，他便有大半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