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传来邋遢老头的幽声叹息，再回神时，楚墨发现面前的石桌上空荡荡的，邋遢老头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桌子上拿一枚褐红色的丹药。

“沧海泪，明月情，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楚墨微微抬起右手，眼睛失神，将那枚丹药拿起，为了安知语，他以命换命，现在，又要让离洛为他以命换命吗？

他，自认做不到！

“若是能救你，我愿意。”

就当楚墨举起那枚丹药，准备摔在地上的时候，身后，那道熟悉甜美的声音凭空响起，阻止了楚墨的动作。

身体微颤，楚墨摇头，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此离去，也算是种解脱，而离洛，为自己付出的够多了，他不想在欠她一条命。

“你可知，我们暗影第一条堂训是什么吗？”离洛自顾自地站在原地，开口说了起来。

“以楚国利益为先，无论多难，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保证楚国利益！”

“如今，楚国未来储君需要我，我又怎能退后？”

“用我一命，换楚国未来，不值吗？”

说到这里，离洛往前走了两步，那清冷高雅的脸庞流着泪水，她轻轻抱着楚墨的后背，这个举动，让楚墨的身子一颤，说不出话来。

一股幽香传入鼻中，楚墨身体微微轻晃，只因在他身后，他清楚地感觉到离洛的身子在颤抖，楚墨回过头去，望着那张洁白如玉，完美无瑕的脸庞，终究叹了口气。

“我……不后悔。”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离洛含羞迎上楚墨的目光，缓缓褪去外衣……

盯着那双秀眉，楚墨喉咙一动，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离洛锁死，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