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殿下，做决定吧，即便我夏侯霸战死沙场，也值得骄傲，因为我是为楚国百姓而战。”

“殿下！”

众人纷纷劝说，想要劝说楚墨打回京都，可楚墨依旧冷漠淡然，内心想法拿捏不定，目光环视众人，楚墨深吸了口气，转身朝着院子走去。

望着楚墨那萧条的背影，所有人都哑口无声，只因为他们心知肚明，楚墨肩膀上的担子，太重了。

风无声，云无语，多少红尘过客，多少过往云烟，终落逝去，花残枝断，该怨谁？

抬头望向天空，楚墨脑海一片空白，这一日，他缓步行走君临城街头，仿若过客般，走过每条街每条巷，甚至，走过每个村，望着百姓嬉戏快活，楚墨心中也不自觉地跟着快乐起来。

临近夜晚，当楚墨走到城外，一处偌大的墓葬坑旁，面前，立着一块两米之高的无字碑，楚墨望着这块无字碑，暗暗伤感，之前他便许诺，会用虎震天的人头来祭奠君临城惨死的百姓，为他们亲自提笔立碑。

可现在，楚墨觉得，他还不配，死了一个虎震天，还会有更多的虎震天，若根不除，在剪草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造成灾难，面前这墓葬坑就是最好的见证。

足足在无字碑前站了三四个时辰，甚至星辰满布，月亮遥遥升起，楚墨也浑然不知，他的内心痛苦挣扎，犹豫不决。

“江湖岁月，了无相忘，我记得你说过，人生短暂，莫要亏待自己。”

就在此时，从楚墨身后，传来一道安知语的声音，但见安知语缓步走到楚墨身旁，与他齐肩，目光也是移向空中，跟楚墨做着同样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