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叹了口气,表里不一道:“太子殿下自京都而来,自小便锦衣玉食,哪里吃得惯我们乡野粗饭,这些,都是我东拼西凑一日之余,为得就是太子殿下!”
“哦?那刺史大人可真是有心了。”
楚墨冷笑,这种虚情假意的刺史,冠冕堂皇,他,还真是第一次所见。
眼珠一转,楚墨岔开话题漫不经心道:“幽州之事,闹的父皇寝食难安,固派孤前来,可令孤没想的是,昨日刚进驿馆,便遇到行刺,在幽州地界,刺史,可要给孤一个说法。”
闻言,刺史急忙跪倒在地,阳奉阴违道:“幽州之乱,渗透各个阶层,幸好太子无恙,否则就算我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可,话又说回来,幽州刺杀,每日都有,目标,不光是我等官僚,还有百姓平民,太子殿下殊不知幽州水之深,这天高皇帝远,说句太子不爱听的,除了楚皇亲临,幽州,无人能救!”
此言一出,楚墨眼神一冷,刺史之言,他何尝听不明白,幽州除了楚皇亲临,他太子来,也是无用!而让楚皇来幽州,那根本不可能!且不说朝堂政事繁多,就说西梁压境,朝廷需要楚皇坐镇。
如此,刺史之意,便是讽刺太子没用!刺史心底那股不屑,楚墨清清楚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幽州乃楚国境内,自然有其法,有其律,如若不然,请问,幽州,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楚墨语气渐渐变的冰冷起来,尤其在说造反二字时,语气加重,吓得刺史打了个寒颤。
刺史忙跪地磕头,道:“微臣不敢!”
他何尝不明白造反二字的含义,一旦被楚墨扣上这顶帽子,幽州上下官僚,他多年心血,就白费了!
他此时有胆量宴请楚墨,那便是有幽州做底牌,就算楚墨昨日知道那刺客是他派去的,那又如何?幽州境内,他身为刺史,若死!则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