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早就察觉到了大皇子的到来,这些日子他们几人一直潜藏在崇仁坊,就是为了防这大皇子。
女人一跃而起,没过多久,大皇子便跟着她落了下来。
这个女人大皇子熟悉,当初他险些犯下大错的时候这个女人便在翰林院的门口出现过,最近的日子,又不知道多少次把他从崇仁坊丢出来。
这是五大不良帅中的九尾狐,也是最放荡不羁的一个。
“大皇子小弟弟,姐姐不好么,非要三天两头的朝着这儿跑。姐姐比那小丫头哪儿差了?”
她轻声细语,言语中都带着丝丝媚意。
仿佛一只躺在了轻纱帷幔大床中的猫,眼神勾人,微微的挺了挺胸,露出了那刚才若隐若现的大长腿。
“你只要跟着姐姐走,姐姐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说完,还发出了阵阵笑声。
徐长安皱起了眉,大皇子则是一脸的无奈。
这种情形,他遇到过不知道多少次,每次看见他都是直接转身就走。可这一次,他看向了徐长安。
“荀法在不在?”
徐长安没有管那这个女人,直接问道。
“你找那个木头干嘛?”这位不良帅皱起了眉头,荀法这人整天板着一张脸,如同一块木头似的,就算她坐在他的怀里,也只会被这个男人狠狠的推开。
她正想说话,一道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只有一个字。
“在!”
声音由远及近,穿着青衫的中年人腰上挎着一柄刀,走了过来。
看到徐长安,先是愣了愣,随后立马单膝下跪拜道:“拜见小侯爷!”徐长安正想扶起他,他又双膝着地,朝着徐长安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恩公!”
徐长安急忙扶起他,对于徐长安来讲,当初救荀法,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能够帮薛正武和柴薪桐找到一个好助手,甚至是圣朝未来的顶梁柱,他何乐而不为?
“对了,恩公……”他话还没说完,便生生的止住了,看到了徐长安身后略微有些紧张的大皇子。
荀法一脸的为难,走进了徐长安,小声的说道:“恩公……”
徐长安知道他这人古板,便把荀法一把搂住,走到了一旁。
“你们这段日子,来崇仁坊是为了什么?”还没等荀法说话,他便率先说道:“是不是因为这儿有琴箫齐鸣,还有唢呐送行,扰得诸位同僚苦不堪言?”
荀法想了想,点了点头,最开始范直报官的理由便是因为这个。
“那我向你保证,今晚不会有任何的响动,你是不是就完成任务了?”
荀法低着头沉思,一言不发。
“既然报官为的是不扰民,那解决了不扰民就行。圣朝的哪一条律令说了,不许青年男女幽会的?”
“这倒没有。”
“那不就行了!”徐长安一笑,便把荀法一推说道:“改天我去拜访嫂夫人!”
荀法半推半就的便走了,还把在崇仁坊各处新增的巡夜人员给带走了。
“这位大姐姐,你的任务结束了。”
这位不良帅看着徐长安,微微颔首走进了徐长安。
她那红如烈焰的红唇靠在了徐虎仓案的耳边,声音很轻,如同有人在轻轻的挠徐长安的心一般。
“大皇子殿下奴家不感兴趣了,若是能睡到像忠义候一般的英才也是不错的。”
徐长安听到这话,愣在原地,再回过神来,耳边只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刚才那女人轻轻吹拂在耳边的气。
“多谢!”
大皇子朝着徐长安说道。
“行了,我帮你看着点,你赶紧去,别让人发现,怎么搞定岳父那是你的事儿了。”
大皇子听到这话,苦涩一笑,这难度大啊,虽然说范言不是他而杀,但也是因为他而亡!
“赶紧的,我帮你放风。还有,不许胡来。”
大皇子感动的看了徐长安一眼,说了一句多谢,便往徐长安的怀里塞了一块令牌,便翻身跳入了范家的院墙内。
徐长安拿起令牌看了看,上面有一个“庙”字,也不懂什么意思,便收了起来,趁着醉意,看向了夜空。
他似乎听到了院墙内一对人儿互诉衷肠,窃窃私语。
月光下,他似乎看到了一袭紫衣和一袭白衣,徐长安眯起了眼。
今晚的月儿真圆啊!
下一章,庙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