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才进城,便买了一把折扇,换上了华服,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同样,李道一换了一身的道袍,徐长安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只是换上了一身青衫。
李道一缩回了手,撅起了嘴道:“什么铁皮面具,这叫天漏,带上这个面具,别人查探不到修为,即便是大宗师,也感应不到你。更为厉害的是,能够遮掩天机。”
“说个屁,就是一个铁皮面具而已,我家宝库里能遮掩天机的东西可不少,也没见哪个有你这面具难瞧。”
蓝宇兴许是喝了点酒,便和李道一争辩起来。
徐长安感激的看了争吵的两人一眼,带上了像铁皮面具的“天漏”。
两人争得面红脖子粗,最终还是李道一败下阵来。
两人看得徐长安带上了面具,便也停止了争吵,蓝宇看向李道一便问道:“喂,小道士,你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不可能就在城里吃吃喝喝就能打出名头吧?”
李道一轻蔑的看了一眼蓝宇。
“山人自有妙计!”
……
第二天,天微微发青,太阳才从江面探出了头,李道一便把徐长安和蓝宇叫了起来。
他特意的打扮了一下,发髻也规规整整的束了起来。
蓝宇见状,折扇一摇:“哟,今天带我们见小道姑去么?”
李道一斜了一眼蓝宇,高声道:“你懂个屁,既然要扬名立万,那我们必须去踢馆!若是六宗大比汇溪境的比拼只能去三家,算不算扬名?”
蓝宇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眼睛也眯了起来。
“那在荆门州,岂不是要先去……”
李道一重重的点了点头。
……
进了城之后,怕小白太过于扎眼,徐长安就给它放了假,当然它还从蓝宇那儿骗了几两银子。
两人也不说去哪,徐长安便老老实实的跟着两人。
走了没多久,来到闹市边上,此处有一宅院,红砖绿瓦,几棵大树探出头来,巷子里的小路上,铺满了金黄的落叶。
三人来到了正门前,徐长安抬头一看,只见“青莲剑宗”四个大字,心头一凛。
正在犹豫间,李道一已经敲开了大门,一把将徐长安拉了进来。
那开门的小婢女还未讲话,李道一便抱拳朗声道:“荆门三杰听闻青莲剑宗汇溪弟子林邕冠绝六宗,特来拜会。青莲剑宗乃是名门正派,想来不会以强欺弱,以大欺小吧!”
李道一说完之后,眼睛一转,朝着蓝宇和徐长安得意一笑。
他先声夺人,先给他听说的青莲剑宗这一辈的大弟子戴一个高帽,然后再给青莲剑宗戴一个高帽,防止有不老脸的长辈出手。
话音刚落,只见一妇人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
徐长安见到此人,眼神有些闪躲,往后缩了缩。
此人自然就是昨日才见到的青莲剑宗长老李心吟。
李道一拽住了徐长安的袖子,小声的说道:“怕什么,只要她不拿下面具,认不出你来。对了,待会别用六大宗门的剑诀。”
李道一和徐长安说罢之后,便嬉皮笑脸的朝着李心吟拱手道:“这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想来便是赫赫有名的李长老了。”
女人都爱听别人夸她,即便是身为青莲剑宗的长老李心吟也不例外。
李心吟面上一喜,便里面转成了淡然之色。
“荆门三杰,我还没听说过,不知道三位来我青莲剑宗有何贵干。”
蓝宇此时环顾四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而徐长安则是全身紧绷,站在了蓝宇的身后,像一个合格的护卫。
“在下三兄弟听说青莲剑宗这一辈的大弟子林邕修为冠绝六宗,还在其余方面略有建树,特来拜会。若是林邕拜于我三兄弟之手,那要不让我等兄弟三人代表青莲剑宗前去封武山参加六宗大比。”
李心吟闻言,心中冷笑。
那公子哥模样的人,才通窍巅峰,好像还受了伤;而这小道士,则是汇溪境巅峰,至于那穿着青衫带着面具,身后背着长剑的人,她还看不出深浅。
李心吟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来踢馆的。”
“不不不,我们是来友好交流的。”李道一急忙摇头。
“你们有三人,我宗大弟子就一人,六宗大比也不许以多胜少啊!”
李道一闻言故作高深神秘一笑道:“我们兄弟三人,各有所长。你看我大哥,虽然才通窍巅峰,可诗词歌赋在这荆门无人能出其右,以后有名的诗剑仙;我这三弟,出身贫苦,只有一身的蛮力,以后将会是有名的剑痴;而我,则是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可知先后三百载,岁月悠悠,不过我掌中一粒沙尘!”
李道一说完,得意洋洋,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反倒是蓝宇有些尴尬,他哪懂什么诗词啊!
李道一这一套一套的,把那开门的小婢女唬得一愣一愣的。正在得意间,耳边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原来是一个公子哥,一个打手,加上一个江湖骗子。”
李心吟笑道,随即声音一冷:“当我青莲剑宗是什么地方了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踢馆?”
李道一眼见情况不对,最怕这个女人不管不顾的把他三人赶出去,他三人的目标是那汇溪巅峰的大弟子林邕,不是这女人。
李道一只能咬牙接着道:“阿猫阿狗?”
“好一个阿猫阿狗,既然我们是阿猫阿狗,你青莲剑宗的大弟子林邕不敢一战,那又是什么!”
此言一出,饶是李心吟脾气再好,也忍不了。
便怒声道:“好,我也不欺负你们三个小辈。既然如此,你们就一战,若是输了,便滚出去!”
“记住,是用的滚的!”
李道一知道这女人被激怒了,便龇牙笑道:“得嘞,若我这三弟败了。不仅滚,还滚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