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公子听到这话,抬起了头,双眼通红,仍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别人家的东西,你们想不想拿回来?拿回来是还给别人还是自己拿着,那是下一阶段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东西从那个野种的手里拿回来。”
赵二公子听到这话,立马抹了抹眼泪,也不抽泣了,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此刻反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却又有些阴鸷的感觉。
“母亲教训的是。”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中正平和。
“我一直装傻充楞,就等着有一天那个野种会回来,我找个机会拿回属于我们赵家的东西。”说道“野种”二字,赵二公子的声音突然间冷了下来。
他母亲冷哼一声:“想要拿那东西,也不怕烫手。不过这也怪不了你父亲,当年找不到我们母子两,那个野种和他相依为命,才让他挺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赵二公子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是赞同母亲说的话,还是无声的反抗。
“对了,我来是告诉你,以后这个赵家得你来当了。”
赵二公子猛地抬起了头问道:“母亲这是何意?”神情中有不解更有一丝欢喜。
赵母长叹了一声:“你那爹虽然收了一个白眼狼,嘴上不承认自己错了,可心却是向着你。你要记住,以后不管怎么样,你这个爹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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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记在心里。”赵母的语气很平淡。
赵二公子越听越不对味,立马问道:“父亲他怎么了?”双手抓住了赵母的双手,赵母吃痛,叫出声来。
赵二公子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慢慢放开了赵母的双臂,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母亲,对不起。”
赵母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头欣慰的说道:“傻孩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舍得怪你。”
“你记住,这个机会,是你爹用命换来的。他只有用生命才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相信一个真假参半的故事,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赵二公子点了点头,立马问道:“什么机会?”显得有些急促,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机会。
“你不是暗地里查你那个未曾见过面的义兄么,你还装傻?”
赵二公子低下了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不过那打开将冢需要王小明,可他已经算是修行者了,我们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只蚂蚁。”
赵母冷哼一声:“整个凌安府难道就他一个修行者么?”
“可夫子庙那个家伙更加的高傲……”
赵母看着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眼睛突然一亮。“母亲说的莫非是徐长安?”
赵母点了点头。“我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最近凌安府新来的那个修行者今天去了德春楼,而且还和夫子庙有些关系……”
“记住,你要好好表现,进了将冢老老实实跟着人家,找个机会,把那个机缘握在手里。”
接着赵母长叹了一声:“至于那个野种手里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至于怎么处置,要看你。不过我始终觉得,有些东西,没那个福分,就不要强求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赵二公子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恭敬的目送着自己母亲回去。
“可若我偏要强求呢?!”
……
赵母还是穿着朴素干净的衣服,对着面前的观音像,认真的念经。
徐长安提着那个明黄色的包袱,轻盈的潜入了赵府。
他穿过大堂,直接往后院奔去。
那个守信的老人唯一的遗愿就是要把他的骨灰送给他的结发妻子,那个一直不肯原谅他,躲在后堂念经修佛的结发妻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徐长安虽然没有经历过很多,也没有过感人至深的感情,可他还是被老人给感动了。
一个守信而又深情的老人。
他推开了门,那个女人平静的站起身来,给徐长安到了一杯茶,安安静静的接过了那个骨灰龛。
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哭泣,可徐长安感觉到了,自己都被一种悲伤的情绪感染。
他不知所措,只能说一句:“节哀。”
“谢谢。”
回答很简单,徐长安觉得应该给这个女人一些时间,和自己丈夫独处的时间。
他没有停留,茶杯都没碰一下,那个女人也没问自己丈夫的死因,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又诡异。
他踏出了门槛,想了想,背对着那个女人说道:“有一件事,需要贵公子参与,若确定了时间,会有人前来通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