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微微皱眉，殷柔柔的长裙内，穿着厚厚锁子甲，身上更有些血腥气。

“主人，大事不妙了。”殷柔柔将宝剑拔出，剑锋上，染着黑色的妖血。殷柔柔跪在地上，低头说：“主人，三界诸多妖族大能合纵连横，欲取地书境！女儿国境内，阵法范围中被镇压的妖怪，不知得了何等造化，一一破除封印，女儿国，几近沦陷。”

张凡望着染血长剑，却并未去触碰，更未曾动用望气之术：“女儿国本早该毁了，有天地当铺庇护，才撑了这么多年。”

殷柔柔抬头：“主人，您，莫非不想知道此事始末。这剑上，沾染了因果血，可一窥究竟。”

张凡摇头：“知道的太多，并非是好事！你自取一件阵法，重建女儿国之防，这次，你何时离开天地当铺，便将阵法还回吧。”

殷柔柔俏目含悲，但，殷柔柔不是为女儿国担忧。而是为了天地当铺。

她依稀记得，上一任天地当铺之主消失之前，也曾遭遇如此危机。那次，他也没有再做推算。

“主人……”殷柔柔突然抓住了张凡的手腕：“女儿国，愿意为主人驱使！哪怕……灭国！”

张凡看着殷柔柔的脸，不免轻轻摇头：“不可意气用事，若本尊再无消息，你依旧是女儿国之帝，届时，你可与大唐互通有无，继续阻断佛门的计划。此，才是远景，本尊，不值得你搭上性命。”

他推掉了殷柔柔的手，缓缓走向天地当铺。

殷柔柔站在蟠桃树下，沾着妖血的剑锋上，一滴黑血落在了地面遍地粉色桃花上。

顷刻间，黑色蔓延，一缕金芒却逐渐闪耀。

殷柔柔惊讶低头，一瞬间，在蟠桃树的旺盛生命力下，涤荡了阴森和黑暗，那潜伏在极重黑光中的一缕金色，格外刺眼，格外熟悉。

“信仰……佛教信仰？”殷柔柔紧紧握在掌心的剑，坠落在地。

号称三界最强的教派，以慈悲为怀的佛教，居然一手策划了妖族的破封！

女儿国，诸多人族小国，在这些大妖的肆虐下，苦苦抵抗，死伤无数。

他们，真的可以为了一己私利，而荼毒众生。

这么做的代价极大，但效果极好！

人，仙，魔，混战之时，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殷柔柔想起了一些事，在梦中，曾有一位佛陀叫她辅佐唐僧等人渡劫。此为福祉天下的大功德！

但现在，殷柔柔不觉得那是真相。

远处，一道身影孤独，却坚决的踏上阶梯。

他，便是天地当铺之主，更是最后的一丝希望。

……

长安，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头顶竖眼熠熠生辉。

哮天犬赶到，忽见杨戬之姿态，不免顿了顿神：“真君，你是天庭之神！来此庇佑人族，怕是会洛人口舌。”

杨戬转过头：“同为神明，太阴星君能做，本仙君为何不能做？”

哮天犬挑眉：“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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