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松先本能的答道:“是,写得好,笑傲江湖……可当一流!”
继而醒悟,看了一眼似乎被比下去了的陈子轩,急道:“和陈公子的诗,不相上下,在伯仲之间,呵呵,伯仲之间。”
伯仲之间?
在场的人都露出微笑,这如果在伯仲之间,那天下诗词都在伯仲之间了。
陈子轩不得已的也道:“呵呵,果然好词,好词,看来这坛子酒我只有带回去了,呵呵,你叫什么名字?”
翁掌柜代答道:“这是我商行大伙计,名叫聂尘,南直隶人氏,家中是一县主簿。”
“哦,原来是书香门第,怪不得呢。”众人了然,觉得虽然聂尘一鸣惊人,不过到底是读过书的,不会是抄的别人作品。
这词牌从未听说过,也不可能是他人所作。
马湘兰盈盈起身,福了一福,娇声道:“陈公子和聂公子的诗词,都是难得的佳作,不如小女子为众位抚琴作歌,用两位公子的诗词借花献佛,以谢翁掌柜东主之情,以谢纪大人光临之恩。”
气氛一下就活络了,大家哄然叫好,纷纷鼓噪,店小二旋即奉上瑶琴,搁在旁边琴架上,马湘兰轻摇过去,走起路来如杨柳微风,香气扑鼻,闻得一群男人心猿意马。
只有陈子轩和聂尘两人,一人皱眉不悦,一人泰然饮水,两人的目光偶尔在空气中交错,一人复杂一人淡然。
马湘兰的确不同于普通艺伎,手沾琴弦,曲调就顺着琴音流了出来,她先弹了一曲陈子轩的诗,用的汉乐府调子,听来如潺潺流水,配上极清脆的嗓音,如空谷幽兰,令人心旷神怡。
一曲毕,一曲又起,调门却迥然不同。《笑傲江湖》大气豪迈的歌词从一个女子口中唱出,犹如铿锵玫瑰,红妆梳马尾。
纪松听得两眼朦胧,摇头晃脑的沉迷其中;其余人等也无不面露痴相,随着歌声起伏尽情欣赏,无人做声,无人吭气,就连伺奉的小二也痴痴的倚靠着栏杆凝神静听,望海楼的二层成了歌声的海洋。
曲终音落,马湘兰双手按住琴弦,十指纤纤如玉笋嫩芽,低头不语时露出衣领的一抹白皙洁似无暇,停了半响,方才缓缓站起,以袖掩口轻笑道:“两位公子的诗词实在太过摄人心魄,妾身不过弹奏一次,就几乎不舍得将手从琴上挪开,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实在令人难忘。不知两位公子可否将诗词容妾身抄录?他日返回京城,好原样写出,唱于高台雅席,或是空闺之中自娱自乐,以作遥念。”
陈子轩飒然的将折扇一收,微笑道:“自然可以,拙作能让诗画双绝的马姑娘慧眼看中,实属荣幸。”
马湘兰媚眼生波,躬身一福:“多谢陈公子了。”
笑时带着两个小酒窝,几乎要迷死陈子轩了。
然后她俏眉横掠,瞧向了聂尘。
聂尘早已坐的不大耐烦,古音素琴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那女声唱男声虽然有些女装大佬的趣味,不过不是自己的女人想啥都没用,她又不会为自己变装。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想---郑莽是不是挂掉了?救过来没有?
所以正思量中恍惚间听到马湘兰问起,他抬头瞧见这好看的女人在看着自己笑,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行!”
这词是黄老爷子写的,随便送人岂不侵犯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