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吐槽而已。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八阵图”的本质乃是一个守阵,而且需要合适的战场才可将大阵展开,不是随时想用便能够用的出来的,何况历史上诸葛亮北伐打的多是攻城战,这“八阵图”能够发挥作用的机会就更少了。
所以这并不能够说明“八阵图”不够厉害。
……
如此又折腾了几个时辰。
郝萌等人在拆毁了不少石碓之后,终于勉强完成了大部人马的集结,还有一些人依旧没有找到他们,而这也并不代表他们已经能够逃出“八阵图”,只能说是从之前的三十多组人变成了几组。
此刻原本便黑暗的夜色变得愈加阴暗,甚至有些压抑。
这其实是黎明前的黑暗,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即将到来,他们也将看到更多的东西。
“诸将士歇一会吧!”
郝萌心中亦有判断,对麾下兵士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折腾了一夜大伙也累了,先原地生火御寒造饭,吃过饭后天色便要亮起来了,彼时我们缓过劲儿来再依法登高巡视,自可事半功倍,何惧之有!”
“诺!”
兵士们早已倦的不行,听了这话自是如蒙大赦。
片刻之后。
数缕青烟自山林中升腾而起,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粟米香气,甚至有的兵士喝过了热粥瞬身舒泰,裹着衣裳靠在树上便抓紧时间眯了起来。
又半个时辰后。
太阳终于自地平线探出了半个头来。
天边乃是一片青红相间的朝霞,看起来绚丽美妙,美中不足便是深秋的清晨到底还是有些寒冷。
与此同时,这稀薄的阳光亦是照亮了这片山林。
虽然仍旧有些阴郁,但视线已经足够好了。
“去叫他们起来,先离开此处再做定夺。”
郝萌巡视了一圈,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对身边的亲卫下令道。
虽然强撑了一夜表现的还算冷静,但其实他心中对这片山林亦是有些惧意……太邪门了,活了这么大年纪,掘了不少陵墓,他还是头一回遇上昨夜的情况。
还有那“太岁”。
不只是兵士们认为此事与他们“犯了太岁”有关,便是郝萌心中亦是存在这样的担心。
毕竟作为这个时代的原住民,他与其他的原住民有着一样的世界观,每当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便会不自觉的往那方面去想。
尤其是昨夜,实在像极了民间流传的“鬼打墙”。
总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影响着一切,因此将他们困在了这里。
就在这时。
一声暴喝忽然响彻山林:“里面的人听着,我乃元城守军将领翟固,我已率千余兵马将这山林包围,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尔等若不想死,即刻放下兵器出来投降,否则我便一把火烧了这林子,届时你们皆要与这林子一同化作焦炭,那可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
听到这个声音,郝萌等人皆是打了个激灵,那些靠在树上小睡的兵士亦是瞬间惊醒。
“铛铛铛!铛铛铛!”
号令兵连忙摸出铜锣,一边猛敲一边大喊:“敌袭!有敌袭!”
他也是职责所在,哪怕众人已经心知肚明,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否则那便是失职。
“行了,别敲了!”
郝萌冲那号令兵摆了摆手,眉头已经皱成了麻花。
狼窝未出,又入虎穴。
这可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就引来了元城守军呢,难道真是因为犯了太岁,接下来的每件事都是大凶?
“将军,这、这可如何是好?”
曹性亦是在一旁焦急的问道,“若外面真有千余守军,我们这三百余人只怕极难与之为敌,而若是敌军果真放火烧山,咱们更是难以活命啊!”
“这……”
郝萌沉吟片刻,终是说道,“若要教他们不敢烧山,恐怕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教他们的人也进入这片山林,他们应该还不清楚这片山林中的情况,贸然进来只会似我们昨夜一般摸不着头脑,届时我们才可见机行事。”
曹性闻言连连点头道,“将军说的极是!只要教他们的人进来,他们总不能连自己人一起烧吧,而在这里面,我们显然要更加熟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将军打算如何才能将他们引进来呢?”
“实话实说为妙,就说咱们被困住出不去了。”
郝萌说道,“元城守军八成是不信的,或许会派人进来查探,彼时咱们便不怕放火烧山,兴许有机会逃出生天,倘若实在无法逃脱,只要不动手杀人……我们说了实话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该降便降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想来这元城守军知道了咱们的身份,也不会轻易斩杀我们,八成要将我们报上去向那袁本初请功,袁本初与吕将军本来便有过节,自然也愿意见我们背叛于他,此事非但可令吕将军暴跳如雷,亦可影响如今已与袁本初剑拔弩张的曹孟德,毕竟吕将军已经做了曹孟德的义子,因此我们活着对袁本初还有些许用处,或许还能保住性命,甚至为袁本初所用。”
“将军要降?吕将军平日待你可不薄啊!”
曹性顿时瞪起了眼睛。
“情非得已,权宜行事罢了,难不成我们便应该不管不顾,带着麾下这些兵士一同赴死?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郝萌正色说道。
若吴良在此,自是知道郝萌其实本来对吕布也没有多忠诚,否则历史上又怎会受袁术诱惑反叛吕布,因此他现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曹性就不太一样了。
当郝萌反叛吕布的时候,曹性便立即反戈相向,协助高顺斩下了郝萌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