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喽啰叫嚷了起来。
最近土匪的生活也不好过,他们这帮人从义军里面跑出来,本来是想找个山寨吃香的喝辣的,却没想到遇到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连草上飞,前段时间都让人砍掉了一只手臂。
相比于钱来说,他们还是更倾向于命。
毕竟命没了,自己拿到多少钱也没啥用。
“不行,必须听我的,这次的商队,我们绝对惹不起。”草上飞收起了弓弩,说道。“就算我们运气好把他们抢了,后面的报复,也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大王,看他们守卫不多,把他们全杀了不就完了。”一个喽啰还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人家这么长的队伍,你说全杀就全杀啊!”
听到喽啰的蠢话,草上飞直接抬起了铁钩,对准喽啰的天灵盖就是一记钢铁暴栗。
“先回山寨,等斥候报信了,我们劫下一路!”
说着他便转过了头,准备走下山坡。
“等等等等……大王等等……”
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喽啰结结巴巴的声音。
“又怎么了?”草上飞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问道。
“那那那,那头前的车夫停下了!”
而此刻下面大路的车架上,那玄甲武者确实是停下了马车。
“嗯?何伯,怎么停下了?”
感受到马车的停止,车厢里的嬉笑声为之一静,不多时便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泾阳少爷,老奴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还是排查一下的好。”
那玄甲武者站了起来,眼神投向了草上飞所在的位置。
当草上飞与那玄甲武者的目光交汇时,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就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一般,草上飞很清楚,那是掠食者才会有的眼神。
此刻,那金属车厢的门也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
一个打着赤膊的青年从门内探出了头,他便是刚刚老头子嘴里的泾阳少爷。
泾阳的头发茂密,鼻梁高挺,倒是生了一副好面皮。
“何伯,感觉到什么了吗?”
何伯的目光方向没有变,他指向他视线里的山坡,道:“那里有人在看着我们,似乎是这陈阳附近的山贼。”
“山贼吗?”泾阳露出了轻佻的笑容。
“实力怎么样?”泾阳又问道。
此刻他已经走出了车厢,坐到了驾车人的座位上。
“最强的大概在二流初期实力,不像是很强的山贼组织。”何伯摇了摇头道。
“少爷是想活动活动筋骨吗?”
何伯的话音还未落,泾阳的身影已经像是炮弹一般冲上了山坡。
草上飞只觉得耳边一股狂风吹过,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泾阳的双手的泛起了一丝青光,似乎长出了一层一层细密的鳞片。他只是猛冲到了草上飞的面前,简单的轰出了一拳。
草上飞的胸口往下凹陷出一大块,他吐出一口鲜血,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内脏的碎片。
他躺在地上,发出“嗬嗬嗬”的声音,他的肺还想竭力呼吸空气,但这一拳已经把他的五脏锤成了一摊烂泥。
他到死也想不出来,只是看了两眼,为什么就要死了。
而那个一拳捶死他的男人,手上却连一点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只过了不到二十息,泾阳就再次回到了车厢的前面。
“还有多久到鄂城?”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他只穿着一条裤子,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两人站在一起,他看起来比旁边的何伯还要高上一截。
“少爷,明天就到到鄂城了。”
何伯侍候着泾阳上了马车,他不经意的往车厢里望了一眼。
车厢里只是胡乱丢着女子的衣物,但完全看不到人的影子。
泾阳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随便卷了卷车厢里不属于他的东西,随手就丢出了窗外。
接亲队伍里的人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出秦以来,每途径一两座城市,泾阳就会换上几名女子同行,而这些女子在进了队伍里最前方的车厢之后,都无一例外的失去了踪迹。
车厢里。
这座车架相当的巨大,即使是楚国的大路也只能允许两辆这样的车并排。
而车厢里更是透露着奢华的气息,地板上铺着不知是什么材料的毛皮毯子,就连一边的案几上都镶满了宝石。
“马上就要到鄂城了啊。”泾阳斜靠在马车的软椅上,马车避震做的极好,这个车厢就跟一小座宫殿一般豪华。
“不知道那个能配上我的娘子是什么货色。”他舔着嘴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