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将韩安国的储物镯还给了他,单单留下了那个小山峰法宝。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着,只见这东西在手上时,轻如鸿毛,看上去像是一块小石头,哪里知道祭出去竟会是一座山峰!
韩安国用有些留恋的眼神看了看那小山峰,开口道:“梁道友,此法宝名为如意峰,你今后只要善加利用,它可以说是一件攻守兼备的宝物。”
梁诚点点头,收起如意峰后对韩安国说道:“韩道友,我有些话想请你转告景王,我琢磨着这些话可能子山不好开口,就烦劳你转告一声吧。”
“梁道友请讲,本将一定会把你的话带到的。”
梁诚正要开口,却停了下来,沉吟道:“嗯……我仔细想了一下,要对景王说的话不适合让你们转述,干脆这样吧,我用一个传音符将话语存下来,再由子山将传音符转交给景王即可。”
于子山好奇道:“诚哥,你要对景王说什么?我可以知道吗?”
梁诚笑道:“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也没有什么秘密,你想知道就在一旁听着好了。”
韩安国却很会看眼色,忙往远处的树林边一指,对于子山道:“主人,老奴应该是没资格听梁道友与景王说话的,那我就先到那边等你好了。”
于子山点点头,然后说道:“韩将军,你先过去等我吧。等回去武宁之后,一切还是照旧,你做你的将军,我当我的驸马,平日各自少有交集就好。只需到了关键之时,咱们就互相扶持,这样对大家都好。”
韩安国一躬身:“是!韩安国谨遵主人之命!”
待韩安国走远之后,梁诚道:“子山呐,你驭下未免太宽厚了吧,对这个韩安国管得也太松了。”
于子山道:“这其实也是一种策略,韩安国既然已经中了我的奴役符,实际上我无论怎么对待此人,他都不会改变的。他今后就是我的奴仆,一定会心甘情愿好好维护我。所以我自然也愿意提携他,以他这样的能力,今后必有大用!倘若只是拿他来当个端茶倒水的奴仆来用就太可惜了。”
梁诚点点头:“说的有理!子山,你有自己的考虑就好,这件事情你自己斟酌吧,我就不过问了。”
接下来梁诚取出了一枚传音符箓,激发起来之后对着符箓道:“若尘师兄,当初我们在学院之时,相处还是很愉快的。可自从您成了景王殿下之后,我们之间不免有些龃龉,既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与其两看相厌,不如今后不见!我们君臣之缘已尽,那就好聚好散吧!”
接着梁诚话锋一转,用严厉的语气说道:“但是!景王殿下,我还要再说几句!既然我已经离开,就不会在外面给你添乱。所以你最好不要派人来做这些截杀,逼迫于我的事情!韩安国这次就算了,我只给了他一些小小惩戒,也不追究他背后的主使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还有下次!否则,事情就会扩大!就算有冯若愚之谋,景王之断,也未必容易应付!邻国暗影阁的下场你也看见了!殷鉴不远,望你自重!”
说完之后,梁诚将传音符封好递给了于子山。
于子山听梁诚说话语气很重,心中颇有些不安,这才知道为何梁诚不用自己来传话,这些话语,自己是很难向呼延若尘转述的。
现在于子山也算是体会到了梁诚的处境,所以也理解他要离开大玄国的想法了。
于子山叹了一口气,收了传音符之后朝梁诚伸出手来:“唉!诚哥!你与景王原先好端端的最后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真是造化弄人啊,诚哥,兄弟我真不舍得你走,今天一别,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梁诚握住于子山的手,说道:“子山,事已至此,还是顺其自然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相信今日一别之后,我们只要有缘总会再见的。”
“对了!”梁诚又补充道:“子山,我上次瞒着你挂冠而去,把子爵府收尾的一堆杂事全都推给了你,真是抱歉,子山你受累了!谢谢!”
于子山道:“诚哥,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说一个谢字,那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梁诚微微一笑,收回手之后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子山,那么我们再见了!”
于子山也施了一礼,说道:“诚哥,祝你今后一切顺利!早日跟嫂子团聚!”
“哈哈哈!好!那就借重子山吉言了!”
话音刚落,梁诚已经无影无踪,眼见是穿过凌安峡谷,往东部平原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