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梁诚一声叹息,说道:“子山呐,这件事情我都跟你说过不要外传的,你却将此事告诉了景王,你可知道后来安西关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子山有些紧张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诚哥,你知道,我一向不关心这些边关之事,所以我没有太注意。”
梁诚大声道:“安西关的大部分守军被派去探查太阴洞府,出去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我的那两个师兄弟,就是你曾见过的赵德胜和李子龙,他们全部都殉国了!”
“啊!?”于子山愣住了,口中讷讷道:“对不起……诚哥,我不知道后果那么严重,我以为……我一直以为若尘是可以信任的啊,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瞒着他,可他为何要将事情传出去呢?我真不明白。”
梁诚道:“我先前想了很多,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安西关守将黄元恺吃了这样的败仗,他的守将位置肯定保不住了,这人可是德南郡王的人,他被撤职后,换了谁你知道吗?”
于子山愣愣道:“不知道……”
梁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容易打听到,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新任的安西关守将应该是景王的人,这也许就是他的目的。”
于子山震惊了:“不会吧!景王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事最讲究光明正大,从来不搞歪门邪道,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不可能牺牲边关数千将士的生命来打击德南郡王!诚哥,我觉得你一定是错怪了他。”
梁诚没有说话,心想子山这个人还是太单纯了,一心研究卜算之术,对于人心鬼蜮这四个字了解不足。
不过此事其实也不好追究他什么,毕竟事有轻重,人有亲疏,于子山与自己相处多年,相互之间的感情亲如兄弟,那一向是肝胆相照,毫不互相怀疑的。
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自己与赵德胜李子龙的交情,其实远远不及与于子山的交情深,所以也不可能怎么责怪子山,毕竟他这也是无心之失,主要该对此事负责的,还是那景王呼延若尘。
于是梁诚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我是多疑了吧。唉!子山,说实话我现在真累,在永安城一点也不开心,也许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于子山惊讶道:“离开?你要去哪里?诚哥你好端端的怎么这样想?”
还没等梁诚回答,于子山忽然恍然大悟,说道:“哦……我知道了,诚哥你想到翼灵国去,想去那里找左丘姐姐,是吧?”
见梁诚微微点头,于子山又道:“诚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是就这样单独走,不但路途遥远,路上也颇多风险。若是使用超越距离传送阵,那也是一笔巨大的费用。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留在景王身边效力一段时间,再说他现在也很需要大家的帮助。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跟景王说一说,让他想办法让你成为大玄国的使节,再派驻到翼灵国去。”
梁诚也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和于子山多说,毕竟于子山的口风实在是不太紧,太阴洞府的事情就是个眼前的教训。
于是梁诚随口道:“好吧,其实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模糊的想法而已,毕竟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总有一天是要到翼灵国找素青去的,只是这一天可早可晚,看情况再说吧。”
于子山一听,知道梁诚并不是马上要走,这才放下心来,还安慰梁诚道:“诚哥,我也赞同你今后到翼灵国与左丘姐姐团聚,只是此事却着急不得,容我按计划慢慢跟景王去说,还有就是……太阴洞府之事,我……我实在是很抱歉,当时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梁诚不欲继续与于子山聊这个话题,于是摆摆手道:“这是无心之失!子山,这件事情我不怪你,只是我听了安西关发生的这事情之后心情不好,这才会来找你问问,如今该问的我也问完了,那么我还是回府去吧。”
“诶!”于子山道:“诚哥,你好不容易到我府上来一趟,怎么茶也不喝一口就要走?不要急,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急事,咱们哥俩好好聊一聊,到了晚间,兄弟我摆酒给你解忧。”
梁诚一想,确实也没有什么急事要回府去,今天白天正好留在于子山这里。到了晚上,自己有个想法,想要到景王府伺机布置一点东西,看看他那边到底是否如自己所料,在背后暗暗策划了安西关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