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大致将事情说完了之后,于子山啧啧数声:“你这是上下其手啊,把人家姑娘的清白都给玷污了,怨不得人家和你急,这样的事情很棘手吧。”
梁诚却道:“这件事情后来解决得很顺利!没想到吧?其实我就是实话实说,将当时的情况讲述给她听,由她自己判断我的对错。结果我与莫秀峰现在已经兄弟相称了。人家说了,好兄弟之间,又是战场之上,这种事情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还要谢谢我用珍贵丹药救了她,后来我们相谈甚欢,又喝了几盅酒,她才兴尽而返,回去守她的安西关去了。”
于子山听得两眼放光,喃喃道:“这个奇人行事可真是不落俗套呀,我于子山有机会的话,看来也得和她结拜一个兄弟才是。”
“哈哈哈!有机会有机会,以后有的是机会!”梁诚说道:“此人可不同凡响,不会就此埋没的,今后前途不可限量,到时候只要你愿意接近他,那就与景王殿下说一声,好好把他拉拢到你们在朝中的一系去。”
于子山道:“诶,诚哥你可别乱说啊,景王是纯臣,咱们都是行得正走的直,并不是靠许下私利来拉拢人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派系,诚哥呀,你今后在人多之处可说不得这话,这种话容易授人以柄。”
梁诚心想子山这人思虑也够单纯的,人家景王真的就像你想的那样,是什么行得正坐的直的纯臣吗?我看未必吧!他只是戏演得好而已!
不过这些心底的煞风景话梁诚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是随口道:“我在外面从来不会说景王什么话的,这个你放心,今天不是只有你我在吗,不过是开个玩笑啦。”
“嗯……”说到这里于子山沉吟下来,还像是在斟酌着什么话想要跟梁诚说。
梁诚见他这个样子,心想这大概就是子山今天的来意了,不知道他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心中也有些好奇。
不过见于子山正在考虑该怎么说话,梁诚也不催他,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上,静静等待着于子山这位贵客的下文。
于子山斟酌道:“诚哥,我感觉你自望海城回来之后,与景王的关系就有些变淡了,我在旁看着,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虽然景王殿下对你不如以前亲热,但他毕竟是主君,总得该端着点架子吧。所以你这边是不是也该将姿态放低些,当然,你虽然不曾出口顶撞他,可是那股掩饰不住的傲气是人人都能看出来的!这样的话,他在人前就不愿意理睬你,其实是怕你给他下不来台啊。”
梁诚只是不语,知道自己的感觉就是说出来,于子山也未必能够体会,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要说现在的状况,自己因为帮景王炼丹的关系,和他的关系还算改善多了,就不知道于子山今天为何要来和自己说这些,莫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梁诚问道:“子山,你今天来我这里,就是打算跟我说这些的?可是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你会挑这个点来找我,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于子山沉吟道:“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预兆,只是我有些担心你,前阵子给你占卜了一番运势,发现你一段时间后可能会有些波折。我思来想去,觉得事端会从你因为进阶元婴成功后去觐见景王后开始,所以我想……怎么说呢,我想在中间撮合一下,把可能发生的不愉快消除了,那样,你今后就无忧了。”
梁诚心中感动,知道于子山其实一直是想要帮自己,要是换别人的话,那里愿意管这种闲事,这纯属费力不讨好呀!
于是梁诚对于子山道:“子山,多谢你特地来提醒我,这件事情我会注意的,其实我这个人也算胸无大志,对现在这个安安静静炼丹,不掺合其他事情的状态很满意,所以也不想轻易打破它。既然你今天特地提醒了我,那么我明天去觐见景王之时就对他恭顺些,也改一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傲气做派,我想,今后应该是不会和殿下闹什么矛盾的。”
于子山闻言如释重负,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道:“哈哈哈!我就说诚哥你是最听劝的,从来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既然你注意到了,想必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梁诚微笑道:“多谢子山专程前来提醒。”
“谢?怎么谢?”于子山道:“人家莫秀峰来了又是香茶又是家宴的,可你这个兄弟来了,你看看你不就是在这里和我干说话吗?把我愁得肚子也饿了,酒瘾也犯了。”
“哈哈哈!你早说呀!我又没拿你当外人,想喝酒那有什么难的,来人呐!”梁诚大声往外吩咐道。
很快管家梁喜又走进来问道:“家主有什么吩咐?”
梁诚道:“摆上家宴,我与这位兄弟要喝上几杯。”
“是是!”梁喜连声应着下去安排了,心中却想今天真是个大日子,家主进阶之后访客便接二连三,看来这海城子爵府今后不会再冷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