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梁诚毫不拖泥带水,转身朝着峡谷外御剑就走,快若闪电。为了保险起见,梁诚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他完全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地是快剑门。
三位魔修目送着梁诚朝远处飞去,看到他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那位出言和梁诚搭话的青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这位大哥不愿意和我们交往,就连叫什么名字都不愿意提,我看咱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这倒未必。”那紫衣少女道:“今晚状况不同,我们是三人,他是以一敌三之势,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再说秀姐已经给了他信物,他也欣然接受了,所以应该能感受到我们的善意,今后说不定他会主动来光州找我们的。”
那被称为秀姐的黑衣女子道:“结交不结交的以后再说吧!无论此人愿不愿意与我们天玄教交往都好,只要不相互为敌就成,我看此人的实力极强,就算以一敌三我们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回想起他先前那一箭,我都觉得毛骨悚然,若这一箭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怕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是躲不过去的。”
那一对少男少女模样的魔修闻言也都回想了一下那一箭的威力,越想越是脸色发白,确实觉得那支黑色羽箭若是冲着自己而来,根本就无从躲闪。
“好了,你们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黑衣秀姐笑道:“好在那位道友并不是敌人,只要大家以礼相待,那就不会有黑箭朝你飞来的那一天。现在既然没有取了福照的狗命,这老狗肯定会逃到他主人那里求救的,说不定赤阳派接下来会在光州发起报复,所以咱们还是先回吧!”
少男少女模样的两位修士一起答道:“是!”跟随着黑衣女
修往峡谷外飞去。
很快这三位魔修就匆匆出了峡谷,径直向北去了,梁诚隐身在远处注视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回到了峡谷,准备清理一下争斗中自己留下的痕迹。
梁诚凭借气息找到了那枚穿过福老肩胛又钉进岩壁中的黑色小箭,将它挖了出来妥善收好,又尽量抹除了自己存在的痕迹,然后才施展缩地挪移法,朝着快剑门赶去。
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的光景,梁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回了自己的牢房,穿过铁栅栏之后盘膝趺坐在牢房中的板床上,心中有些得意——哈哈!杨公子,还有那胆小的赤冠上人,我倒要看看明天你们等不来人后要作何打算!
得意了一阵,梁诚又取出了一个贴满符箓的小小玉盒,将它打开之后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只见这个东西是一个正方形的金属片,正是先前那黑衣女子所赠的信物。
梁诚当时多了一个心眼,生怕这金属片里被对方做了什么手脚,万一有监视或者传信的功能,那就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刚才当着人面又不好检验,所以灵机一动,先将它放进了这个隔绝了外界所有联系的玉盒中,现在既然有暇,就正好取出来研究一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暗藏什么手段。
按说梁诚根本不接受这个东西是最保险的,可是梁诚忽然对这几个魔修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开始感兴趣了,所以想在今后再进一步接触一下。
所以梁诚没有随手丢弃这件信物,,觉得这是唯一一条与魔修联系的线索,他认为今后若是有暇,倒是真的可以上门拜访一下这些在阎浮界显得特别神秘的邪魔外道,看看这些人的修炼生涯是个什么状态,自己是否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
不过梁诚相信自己与这些人接触之后肯定会有所收获的,因为自己虽然是一个魔修,可是对魔道的见识是十分短浅的,实际上就连一个魔气充沛一些的修炼之所都找不到。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既然身为魔修,寻觅伙伴这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很多应该知道的事情这才能通过交流得到结果。
梁诚目前也特别想将魔躯的实力往上提升,否则今后两个躯体若是不平衡,那就很难合体到一处去,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只好分开行事了,今后可不就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了吗。
他很担心,生怕两个躯体实力相差太大,自己的灵魔两躯被迫就此分离开来,这样各自行事,时间久了会不会渐行渐远,最后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两个人。
要是情况更极端一些,弄不好因为分离太久,变得观念相左,两个躯体最后失去了融为一体的感觉之后反目成仇,这样的结果梁诚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梁诚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并没有停下检查手中的那个金属片,经过反复查看之后,梁诚确认这个金属片就是一个简单的信物,上面并没有隐藏什么手段。
于是他心想,黑衣女子所说的的地方叫“光州”,自己要记住这个名字,今后在合适的时候前去探访,如今既然来到了古时的阎浮界,说不定也是一个机遇,所以不要轻易放过每一个线索,这样才可能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