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三位幕僚都是冯若愚介绍给梁诚的,冯若愚把他们夸得是天花乱坠,说梁诚只要有了这三位幕僚出谋划策,今后要做的事情是只需拍板定下来就可以,他们计划好的事情肯定都合拍,一定少有错漏。
第一次见面时,舒团这个名字还引起了梁诚的兴趣,他当时还调笑道:“既然舒就是张开的意思,那就应该叫舒展。你这缩成团了,又是姓舒,好像是有些进退失据之意啊。”
那舒团面不改色笑道:“在下虽然姓舒名团,稍微有些怪,但我的字却是伸展二字,合起来念就是姓舒名团字伸展,先缩回去,再伸出来,那是进退有据啊,并且该做的动作都做齐了,也说明在下是个闲不住的人,很愿意出力好好做事。若是明公愿意收留,我舒伸展必定尽心竭力,报效明公!”
当时见这舒团口齿伶俐,反应很快,修为也不低,和自己一样也是达到了结丹初期,到了望海城这样的地方,也是个顶尖高手了。
想到这里,梁诚便收了他作为幕僚,许了他每月五万上品灵石的薪俸,这个价格不可谓不高,因此梁诚也想知道这人到底能用不能用,值不值得自己的高薪聘请。
至于其他的两位幕僚,修为不高,都只是堪堪达到旋照期而已,每个月两人的薪俸加在一起只是舒团的一个零头,梁诚也就随手雇佣了,让他们跟着舒团,算是两个助手。
梁诚看了一眼三位幕僚,却脚步不停地走进里间,只是轻轻说道:“舒先生,你进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舒团听见主公吩咐,自然是不敢大意的,答应一声之后便跟着梁诚往里间走去,一面开足脑力猜测接下来可能的问答,思考着近期望海诚发生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将事情的脉络在脑中慢慢整理,以备主公查问。
进了房间,梁诚舒服地坐在一张黑檀木太师椅的厚厚软垫上,刚坐稳,兽车便开动了,一个丫鬟进来奉上清茶,舒团接过来后屏退了下人,关上了那带着防止神识探测的房门,然后双手将茶盏放到梁诚身前的桌面上。
舒团道:“主公,请用茶!”
然后垂手而立,等待梁诚问话。
梁诚笑道:“舒先生不必如此拘束,请坐!不在人前的话,我们就不必拘礼了!畅所欲言,说话直来直去就好,否则规矩太多容易耽误正事。”
舒团闻言也坐下了:“主公说得对,咱们直来直去说话,不必搞那些弯弯绕,效率是高得多了,不知道今天主公想要询问舒团什么事情?”
梁诚点点头,表示这样直接说话很舒服,然后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昨天虽说地方的这些个官员都来迎接过我,但是我对他们印象不深,只是大致知道个名字和官阶而已,今天我要去衙门履职,还要接见下属,先生既然是本地人,想必是熟悉这里情况的,本官应该重点注意哪几位,注意力放在什么事情上?”
舒团赞道:“好!主公初上任就找到了最重要的关键,这个问题极好,那么属下就斗胆与主公剖析一下,希望对主公有些启发。属下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看人,因为无论在哪里,人事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只要把关键的人物拿捏好了,所谓纲举目张,那么望海诚的事情也就理顺了。”
梁诚听这舒团所言却是很有条理,于是问道:“那么本官今天要接见的中间,哪些人才是关键人物?”
舒团道:“主公,在任何一个地方,从人事上说,兵和官这两端都要注意,官好解释,我接下来再讲……咱们先说兵,那么我所说的兵,是什么呢?
舒团设问之后立即自答道:“古人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以属下所说的兵,是指在望海诚真正管理着士兵的人,当然,除了管兵之人,接下来还要注意施政之人,所以简而言之,主公今天要注意的就是这两端,这里有属下等三人这几天整理下来的资料,主公现在可能会需要它。”
舒团恭恭敬敬呈上来一份丝质的卷轴,梁诚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字体端正的蝇头小楷,上面以官职和实权的高低排列着一个一个的名字,足足有三百多人,梁诚在桌案上摊开卷轴,吁了一口气就仔细阅读起来。
舒团见梁诚正凝神看这个卷轴,神情极为投入,口中还念念有词,竟然还一个个顺着看名字,不辞劳苦的念诵着,似乎有些吃力。
舒团忙道:“主公,这份卷轴您还是先收起来吧,慢慢看不要紧的,后面这些人的履历今后有遐再细细看过,今天你只需注意写在最前面,字体最大的两个人就可以了,那位名叫铜海的人,他就是在望海城的管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