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鼎先生见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炼丹,抢了自己的风头,觉得此人完全是上门来打脸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不过他现在正被那犹如猿猴一般浑身是毛的庄剑秋纠缠不已,心中十分烦躁,气势也显得不足。
“天鼎先生啊,你这个丹药竟是如此效果,那怎么行啊,你看看我、我这一身的毛,这怎么办啊,真是丢人呐!”那庄剑秋兀自纠缠着。
天鼎先生取出先前收取的灵石丢还给庄剑秋:“好了好了!既然丹药效果不佳,灵石也不收你的,丹药也白送你了。你只要三天不服药,毛发自会脱落,返回原状的,你的病啊,我治不了!”
庄剑秋拿回了灵石,丹药也白得了,顿时心满意足,说了声:“多谢多谢!”之后,看到梁诚这边围着一堆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好奇心起,不顾自己现在浑身是毛的不雅形象,又挤进了人堆,驻足观望起来。
那天鼎先生见原本围着自己的人全跑到梁诚那里去了,心中不忿,于是也走了过去,众人见此地的正主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通路,天鼎先生也就走了过去,也不说话,阴沉着脸也驻足观望起来。
不过,没看多久天鼎先生的脸色便凝重起来了,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梁诚的丹道技艺非同小可,整个炼丹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莫说是天鼎先生自己,就是围观的众人也都看出这位炼丹师可是个中高手。
不一会,梁诚就炼制完毕,丹成出炉了,速度也是奇快无比,出炉的丹药有二十来粒,却和天鼎先生的乌发丹大不相同,不但颜色是灰白色的,气味也是完全不一样。
天鼎先生看着周围的情况,已经知道眼前这人是在给金海那个小秃子炼制丹药了,不由得大为奇怪。
因为金海这个小秃子他是认得的,算是本地少有的高手,修为既高,又蛮不讲理,平日里天鼎先生也不愿意搭理他,当然也知道他的秃头和庄剑秋是一个来由,甚至比庄剑秋的还要严重些,都是本地修士的痼疾,非常难以捉摸。
“既然是差不多的疾病,自己已经确定此病症的来由是肝损,这一点绝无可疑之处,为何此人炼制的丹药却是完全不同,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思路,这丹药闻着的味道倒像是一种……解毒丹!”天鼎先生越想越奇怪。
但是碍于面子,却又不好询问,倒是一旁的庄剑秋口快,忙问道:“这位丹师,在下庄剑秋有礼了,您炼制的这种灰白色的丹药叫做什么呀?怎么我闻着味道却和天鼎先生炼制的乌发丹完全不同,不但颜色浅一些,闻着也很辛辣,既然是治疗同一种疾病,为何你们所用的丹药出入如此巨大?莫非天鼎先生……莫非是谁判断错了吗?”
梁诚微笑道:“天鼎先生判断是肝损,那是绝对没错的,我炼制的这种丹药主要是为了解毒。”
梁诚接着又对庄剑秋道:“庄道友,你已经吃下天鼎先生的丹药了,如果再接着服用在下的复肝丸,这个痼疾当可治愈,你愿意尝试一下吗?”说着,递过去一粒灰色的丹药。
庄剑秋稍微犹豫了片刻,便决然道:“好,我愿意试试,我相信您这样的高阶炼丹师绝不会故意耍我,坏了自己的名声。”
说完庄剑秋接过那粒灰色的丹药,看也不看就抛进嘴里咽了下去,伙计赶忙端上清水送服。
庄剑秋站在当地,直挺挺的像一个木桩子一样等待丹药起效,就连天鼎先生也好奇起来,也默不作声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庄剑秋诧异道:“咦,为何没有半点动静,我感觉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说着庄剑秋烦躁地转过身来看着梁诚,然后众人就发现他脸上的毛发脱落了一大块,露出了下面的肌肤。
庄剑秋自己却没有发现异状,只是烦躁地走来走去,叹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如今的炼丹师都是骗人的,炼制出来的丹药根本没用嘛。”一边说一边乱走乱晃,身上脸上的毛发大片脱落,掉了一地。
看着他一边掉毛一边抱怨的样子,在旁围观的修士们忍不住了,纷纷笑了起来。一位认识庄剑秋的修士喝道:“老庄,你别乱说话了,你看看地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