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外力破解过秦刚的储物镯,等他醒来后肯定会发觉,到时候还不大好解释。
“你在找这个东西吗?”天罗蚕小手一伸,就将那冒着魔气的玉简从储物镯中摄出,并且完全没有破坏储物镯上的禁制。
“对!就是这个东西在散发魔气。”见天罗蚕轻易就取出此物,梁诚喜道。
“看我的!”天罗蚕手指上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气泡,一下子裹住了那散发魔气的玉简,然后轻轻一弹指,玉简和气泡都无影无踪了。
“本座已经把那东西送到了两个时辰之后的外面,你把这人弄出去治疗吧,不要影响本座休息。”天罗蚕说完又化为一条小蚕,接着跳回灵泉去了。
“好吧!”看看秦刚已经解除了魔气蒸腾的状态,梁诚便带着昏迷不醒的他准备离开黑甜洞府,免得影响尊贵的天罗蚕前辈休息,唉!真是的,这黑甜洞府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梁诚心中虽小有抱怨,但还是将秦刚带了出去,然后找到路边的隐蔽处的灵躯,将昏迷的秦刚放了下来,让他躺在收拾干净的草地之上,开始给他涂抹治疗外伤的药水。
实际上秦刚的伤势也不算致命,再说他也是个炼体士,体魄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只是先前失血过多加上灵力
消耗太大,这才昏迷过去,要是梁诚没有给他服下保持昏迷状态的丹药,只怕这会他自己就已经苏醒过来了。
处理好外伤之后,梁诚又给秦刚服下一颗行气丹,助他恢复灵气,然后又喂进去解除昏迷状态的解药,便盘坐在一旁,等待秦刚转醒。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光,梁诚听到秦刚轻轻呻吟了一声,知道他就快要醒来了,于是转头朝他看去,只见那小伙子模样和几年前没有多大变化,脸庞线条坚毅,浓眉紧锁,确实是个当兵之人的样子。
接着秦刚眼皮一阵跳动,然后吃力地睁开,目光投到梁诚那苍老的面容上,辨认了一会,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懵懂,隔了一小会的功夫,秦刚霍然坐起。
梁诚见他动作太快,便开口道:“年青人,你伤势还没完全愈合,再说灵力消耗也很大,所以动作放慢些,免得牵动伤口。”
“前……辈,前辈!”秦刚颤巍巍站了起来,朝着梁诚躬身长揖道:“秦刚蒙前辈出手相救,无以为谢,请前辈受秦刚一拜!”
说着秦刚正准备大礼伺候,梁诚忙伸手扶起,道:“诶!你这孩子,也太多礼了,你别拜了,老老实实坐着休息一会,尽快恢复了,咱们好出发,现在已经耽搁了好些时间了。”
秦刚恭敬道:“是!”然后又问道:“前辈,我听您的口音和我差不多,莫非也是从大玄国来的?”
得到了梁诚肯定的回答之后,秦刚吁了一口气,望着梁诚的眼神也更加亲近了。
然后秦刚盘膝坐下,又问道:“前辈您莫非也是要到桑神宫去的吗?”脸上颇有些不理解的样子。
梁诚心想,也难怪秦刚满心疑问,自己这个缺乏寿元的糟老头子形象好像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按道理是应该在外围和大批人马一起到处杀戮,收割寿元才是糟老头愿意做的事情,现在自己这么单独一个糟老头,还要跑到桑神宫去是有些奇怪。
这个怎么解释呢?梁诚伸手摸向自己的下巴,却意外触到一缕长须,于是顺手捋捋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唉!外面人太多了,一堆老家伙到处追杀手无寸铁的土著妇孺之辈,不像个样子!老夫心中不忍呐,老夫觉得吧,要杀就杀厉害的家伙,在外围跑来跑去尽是杀一些老弱病残来苟延残喘,这样增加寿元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秦刚闻言之后竟肃然起敬,大声赞道:“前辈说得太对了!秦刚真是佩服!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想要战斗本来就该找高手才是,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前辈的高风亮节,令人佩服啊!”
梁诚一愣,心道自己随意编的借口,原本只是想糊弄一下遮掩过去,其实话中破绽不少,他怎么这个反应?后来一想不禁哑然失笑,传闻这个秦刚本就是个战斗狂人,总是到处找高手切磋,战斗起来从不畏缩,看来自己随口掩饰的几句话,却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