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诚懒懒地把珠子递给了施孟:“喏,珠子还是还给你,我拿着没用,你慢慢玩吧,我有些不舒服这就要回去了。”
“等等!”施孟伸手阻止:“诚哥,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你不打算把前因后果搞清楚吗?”
李良诚摇摇头:“那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我就是个废柴,知道了前因后果无非就是个稍微明白些的废柴,有什么区别。”说着转身想走出竹林。
施孟急了,大喝一声:“李良诚!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可就像你说的,你既然已经成了废柴,都烂命一条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把前因后果看清楚,说不定翻身的机会就藏在里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良诚停住了脚步,低头思考起来,心想:“也是啊,自己本来就已经万念俱灰了,那还有什么顾虑?回去也是躺着胡思乱想,何不看看所谓的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呢。”
于是李良诚又走回了竹林中心,在施孟的引导下,将那颗幻影珠握在手中,静下心来,凝神朝珠子看去。
凝视珠子良久,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李良诚心中疑惑,正想问问施孟这是怎么回事,忽然眼前一暗,脑海中仿佛过图一般,闪现出一幅幅画面,从出生在阎浮界武胜关起,梁诚的生命历程一幕幕快速呈现在自己面前。
李良诚趺坐在地,感受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各种往事一一闪现在眼前,口中喃喃嘟哝着:“清虚道长,师父……原来施孟你是……还有阿参……义父和素青!”
梁诚这二十来年的生命历程并不是太长,一会儿李良诚就看到接近尾声的部分,忽然他的声音紧张起来:“这……这是李印九!不对,是寅九……”
忽然他放下珠子,急急忙忙往浑身到处乱找,一面道:“魏师姐!魏师姐到底怎样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忽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青色腰坠,施孟看见后立即怔住了,痴痴道:“我的洞府啊……”
李良诚施法带着施孟一起来到了黑甜洞府,一直走进卧室,果然看见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浑身包扎的很严实,气息十分微弱。阿参坐在床头照料着,神色憔悴,感觉来人之后阿参抬头道:“诚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我都快撑不住了。”
忽然阿参“咦”了一声:“诚哥你这是……”
李良诚挥挥手,道:“阿参,魏师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几乎可以说她已经死了,要不是你叫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早就不行了,我现在每天用自己的参液吊着她一条命,这才勉强留着一口气,可这么些天过去我也快撑不住了。”阿参道。
“辛苦你了,可我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这可怎么办啊。”李良诚看着躺在床上垂死的魏芷兰,十分苦恼。
施孟忽然走上前道:“我有办法,诚哥你把床那边的那扇暗门打开,那里面有一口碧玉棺,在里面时间几乎是静止的,可以把你师姐的身躯暂时先保存下来,至少可以保存保证半年之内不会有变故,等以后有了办法,再进行救治。”
李良诚依言打开那暗门之后,果然发现一口小小的碧玉棺,按施孟传授的法子将魏芷兰摄进棺中之后,大家都暂时松了一口气。
看到阿参脸色惨白,精神不振的样子,李良诚道:“阿参,谢谢你!辛苦了!快去园子里歇着吧。”
阿参走后,李良诚坐着发了一会呆,忽然想起一事,忙往自己的胸口摸去,口中道:“咦,不对啊,刚才看了幻影珠,那寅九最后是伤到了我的啊,可我好像没什么事,这就怪了。”
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后来忽然回忆起来当初在那黑白无常的押送下,自己好像采了好几朵彼岸花放在怀里,最后那些彼岸花也不见了踪影,莫不是这个原因把伤给治好了?想了半天,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这样。
事情都安顿好了之后,李良诚和施孟出了洞府,重新回到了竹林里,李良诚轻轻拍着自己的脑袋苦恼地自语道:“这么说我到底是梁诚呢还是李良诚?难道我李良诚从出生起就是活在幻象中,可是父亲母亲他们呢?他们难道并不存在?还有那个李印九呢,难道他就是寅九?”
施孟道:“诚哥,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介子空间外面是蜃魔营造出来的一个巨型幻境,说来还真是精妙无比。那里面亦真亦幻,有的人是真实存在的,有的人早已经死了,不存在真身,尽管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所有的人都被困在同一个幻境中,所思所想交织在一起,那幻境里面每天幻化出来的场景几乎和外面的真实世界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蜃魔要搞这个幻境呢,这对它难道有什么好处?”李良诚问。
施孟道:“当然有好处,好处可多了,我要是能搞,早就也搞一个幻境出来了。养着一大堆人在幻境里面,一来可以提供维持幻境的能量,二来可以磨练幻术功法,第三嘛,你看这玩意儿多好玩啊,在自己营造的幻境里,你就是这个虚幻世界的主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