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海又回乡了!
他想在乡下好好住几天,平复下哀伤的心情。顺便还要联系下附近的老石匠,给他师傅打造一尺多高小号的石人石马各一对,还有造个石头香炉。
不是他小气,师傅的墓地在半山腰,石翁仲做得太大搬不上去。
等到明年清明时节,在把他师傅的好友们都召集起来,把他一家都好好地安葬。
临水胡同许四海暂时托付给他师傅赵丰年,要他每天三次上供,赵丰年吃啥;他师父就“吃啥”,好坏不论!
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把骨灰盒相片给收起来。
此举又得到胡同里大爷大妈们的一致好评,都夸萧越有眼力,收了个孝顺的养老徒弟。
酸枣峪的山沟里,许四海提着开刃的唐刀在转悠,他要砍树学木匠。这是萧越的临终嘱咐,也是许四海想要学的技术。
刚刚砍下的树水分太大,需要放在家里阴干一段时间,
深秋时节,酸枣峪山沟沟里一片萧瑟,地面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踩在上头沙沙作响。
许四海学木匠的最终目的是硬木木匠,这和后世宜家买来的;全靠螺丝固定的家具完全不一样,传统硬木木匠全靠榫头连接。
而且榫头的种类很多,许四海进山找木料的目标就是半大的小树,刚好可以用来学着做各式榫头。
碗口粗木头暂时不需要,等基本学会了,才能做几件像样的家具当做实战操练。
刚回家两天,半夜里大嫂马桂芬的肚子就有反应,她快生了!
许四海和他爹赶紧把马桂芬架上三轮车,由邵小梅扶着直奔山下卫生院。
天黑,许四海又不敢发动汽油机,他只能推着车走,满耳朵都是马桂芬的哼哼,他一大老爷们吓坏了,他车子推的飞快。
卫生院也小的可怜,马桂芬在手术室里厮喊,许家爷俩在门外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俩人吓的逃到卫生院大门外抽烟。
身在曹营心在汉,父子俩嘴上叼这烟,但耳朵还是竖起来聆听里边的声音。
最后许四海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起身发动汽油三轮车京城去把他大哥拉回来。
许文华:“多带点红糖和麻油馓子!”
许四海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北方传统的产妇营养美食,红糖馓子鸡蛋汤。不单单自己家要买,而且前来探望的也要送上些红糖馓子。
等到早晨许四海三兄弟,以及马桂芬的大哥都回到乡里的卫生院,马桂芬已经生了,就是人还没出来。
“男孩女孩?”三兄弟齐齐发问。
一说起这事许文华两口子满脸都是笑,“是个带把的,呵呵呵。。。。。。”
“哎呦,那可太好了!”许高达一蹦三丈高。
许老三许老四也都很高兴。
邵小梅还分派任务,要老头先带着老三老四回去,老头熬鸡汤煮红蛋,等红蛋做得了让许四海马上给亲家送去报喜。
一番忙碌之后,中午许四海拉着马桂芬的爹妈到卫生院,他才看到小侄子。这小子已经被包的严严实实,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满是皱纹,咋看像个小老头似的。
高鼻梁;眯眯眼,一看就是许老大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