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洋说:“我们要拥有自主签发这种护照的权力。毕竟我们要的不是自己获利,而是为整个南洋的华人谋福祉。”
“如果有华人需要的话,我们要拥有可以给他们颁发护照,为他们提供庇护的权力。”
内斯肯斯说道:“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类似殖民地护照什么的,我们荷兰都是将签发权交给当地总督的。”
陈靖洋问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这么大的事儿,你真的有决定权吗?”
内斯肯斯笑着说道:“阁下应该已经看过我交给你的文书了,我拥有女王给予我的全权授权。”
说到这里,内斯肯斯凭借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判断,陈靖洋已经被自己说动了。
于是他便装作一副“你占便宜”了的样子对陈靖洋说:“虽然我非常不应该这么做,但我还是要告诉阁下。”
“在我接到任命之时,女王陛下曾经叮嘱过我。只要我们能保住婆罗洲的矿场,那么我可以答应阁下的一切要求,只要您的要求是我们荷兰能做到的。”
王一鹤此时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因为他也能看出来,双方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小。
甚至,当两边谈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时候,事儿就算是谈成了!可他到现在都没看明白,局势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他只知道赌局赌输之后,他要付出的赌资让他非常心痛。
对陈靖洋来说,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整个兰芳乃至整个南洋的华人都能拥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
至少从今以后,华人们不至于走到哪里拿的都是殖民地护照了。
而且,虽然护照上还挂着荷兰的名字。但是实际上,荷兰人也不过就是占了个面子上的便宜。
更重要的是,陈靖洋本就憋着用荷兰的名头坑死荷兰人,所以荷兰现在占的这个便宜以后会不会害死荷兰还两说呢?
总得上来,陈靖洋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说这份协议是否能真正的签订下来,那还要看荷兰的威廉明娜女王那里怎么想?
等到谈判临近尾声的时候,内斯肯斯突然问了陈靖洋一个问题:“陈先生,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
陈靖洋笑着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跟英国人的关系,是否真的就是像你们判断的那样对吧?”
内斯肯斯笑着说:“陈先生的智慧真是让人惊叹。”
陈靖洋说:“时至今日,我跟英国人的关系究竟如何还重要吗?”
内斯肯斯一愣,随即他便笑了。因为他明白了,无论陈靖洋从前是从哪来的?至少现在,他们荷兰和陈靖洋就是并肩对抗英国的战友。
于是,内斯肯斯便带着这个疑问离开了。
直到内斯肯斯离开,王一鹤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他知道自己输了,可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了?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输了呢?
等到内斯肯斯离开之后,王一鹤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陈大统制,在下愿赌服输。只是在下有些疑问,还望大统制不吝赐教,荷兰人为什么那么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