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他娘的自己嘴里说出去,怎么就这么的别扭呢?
“……”孟锈权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我就是好奇,而且你们似乎都知道些什么,只有我不知道,这样岂不是很委屈我吗?”
“呦,那还真是委屈你了。”齐邡铧放下手在裤腿上蹭了蹭,“那我问你,你觉得帝晨儿那小子如何呀?”
孟锈权不假思索道:“好!”
齐邡铧嗤笑一声,“怎么个好法儿?”
“恩……为人温和,做事全面,很可靠,让人安心。”
“呦,奶奶个熊,老子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呀?”齐邡铧咂咂嘴,“那我再问你,十八年前,大周武王伐商,那商王叫什么名字?这件事恐怕天底下无人不知吧?你小子可别告诉老叫花子,你不知道!”
“姓帝呀,和帝公子一个姓氏,不过那后面的话又怎么了?”
齐邡铧翻了白眼,“嗐,苏妲己是狐狸……咳咳,附身苏妲己的妖,那恐怕就是青丘狐族的呗,那他帝晨儿就是帝辛和青丘狐的孩子呗,他想告诉的,不过就是他的身世罢了,至于为什么仙门神权会下发通缉令,估摸着也是想要告诉世人,他是殷商的余……咳咳,殷商的后代。”
“哦,原来是这样啊。”孟锈权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条沾满鲜血的松条小链,好奇道:“那这个东西又能说明什么?”
浪游散人齐邡铧盯着这松条小链打量了许久,皱起眉头来,“这东西,怎么了吗?”
“是从帝公子身上掉下来的,然后我就看到玉师姐似乎很想要将它捡起来,可是最后玉师姐昏过去了,大师兄又不让靠近小院儿,且他也不知道这松条小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叫花子可就更不知道了。”
“当真?”孟锈权狐疑道:“你们不会都联合起来欺骗本少侠吧?”“去你大爷的。”齐邡铧没好气的轻轻跺了他一脚,“去去去,一边玩去,老子可没功夫在这里和你这狗屁的侠瞎扯,鬼知道这东西有个屁用!”
孟锈权将这松纹链放在了石桌上,然后就告辞了。
老叫花子拿起来打量好久,眉头紧锁,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奥妙。
他‘嘶’了一声,“难不成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松条小链……还是个什么别具一格的法宝不成?”
——
玉怜怡小院儿前,守着很多人。
拱门下,嬴治就端坐在那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一尊镇在门前的石狮子。
远远的,众人皆是瞧见燃剑莫太白牵着那名叫玉小环的小丫头徐徐而来。
等至了面前,嬴治睁开眼睛,与莫太白简单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对着那玉小环抱拳道:
“小环姑娘,蓝碑众弟子中尚且没有女修,我们这些男人照顾我家小师妹多有不便,烦请你帮个忙,无论什么条件,蓝碑都可答应你。”
这位蓝碑剑门的大师兄对自己这般抱拳,玉小环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摇起小手,“不用的不用的,反正我闲着也没什么事做,都快无聊死了,昨日你们款待了我们,还给我们住宿歇脚的地方,感激还来不及呢,嬴师兄无需这般多礼。”
话罢,她看了看莫太白,咧嘴似是再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莫太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朝着小院儿推去,“去吧,我会一直守在院儿外,你悉心照顾玉姑娘就是,需要什么就隔墙告诉我一声。”
“我也是玉姑娘哦!”玉小环对他办了个鬼脸,然后就开开心心的跑了进去。
嬴治直言道:“清明之日更改,待妖王醒来,蓝碑便要上山了。”
莫太白点点头。
片刻后,神机道长齐邡绣慢条斯理走来,嬴治赶忙站起身来,抱拳作揖。
“天色已经这般晚了,道长还未休息,不知是否是有什么大事要告知?”
神机道长齐邡绣捋着白须,乐呵呵道:“今日天上无星,皆躲云层之后,明日无雨,阴云遮天蔽日,乃变天之相,且贫道略微掐指一算,明日便有东南风起,将这燕地之云吹向西北之地,天剑仙山恐不日后便有阴云遮山,此乃祥兆啊。”
褚山河挠头道:“齐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啥听得俺弯弯绕绕的愣是想不明白?”
齐道长乐呵呵笑问道:“小友可知群羊无需知晓方向的道理?”
“啥?”
“呵呵,群羊无需理会方向与脚程,因为他们有着一头在前方领头的羊,只需领头羊知晓这一切,抗下这一切,便可了。”齐道长顿了顿,“只是……虽有东南风起,但却少了一支大旗,不知蓝碑大师兄对此作何想法?”
嬴治深吸口气,目露寒芒,“伤我小师妹,欲灭我蓝碑,此旗立起,定立山巅!”
齐道长摇了摇头,“此旗还是不够大,要找一支大旗,能够在大风中屹立不倒,让世人皆为之触动的大旗!”
“那齐道长的意思是……”
“为己谋,不如为势谋,不如为天下谋,为万物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