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顷,白贞拭去眼角的泪水,又露出一副笑意,她说道:“你们也不用怕什么,我自己的心里有个底,至少在我没弄清所有事情之前,我不会有任何怪异的想法,你们也不用紧张,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知道我还可以自居白娘子,也还知道兄长必然是爱我的。”
沙一梦轻“恩”一声。
“你也少喝点酒,别再胡来了。”
白贞轻拍她肩膀,旋即便朝着小院儿里走去。
沙一梦跟在身后,告诉了她眼下收拾行囊后的打算,后者笑着表示点头,她说她也想早些找回记忆。
——
江悔青一直抱着她那头心肝宝贝儿似的海东青,在这凉亭里坐着。
她就静静的看着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然后静静的去想一些事情。
比如自己的“阿天”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什么时候才能够再度展开翅膀重回蓝天?
比如帝晨儿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是已经将她给忘了?
那墨匀儿哪里去了?是不是逃了?
……
登时,她远远看到帝晨儿朝着这里走来,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她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心,想要站起身来在迎接一下这个忘了自己好几天的男人的。
可是她又忽然不那么高兴了,有些冷漠的重新坐回去,就那么翘着二郎腿,抚顺着怀中的‘阿天’。
“青青,阿天它怎么样了?”
帝晨儿刚踏入凉亭,便猜出了这位不看自己的江姑娘是在生着闷气,但也毕竟是自己的错,冷落了人家这般久,还不曾告诉过人家一件事。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江悔青就是不理会他,只是“啧啧”着嘴巴,逗着怀里的阿天,甚至还晃起了翘着二郎腿的脚丫。
帝晨儿轻咳一声,歉然道:“青青,我错了,你罚我什么都行,但能不能别这样不搭理我呀?”
听到这话,江悔青倒也没有搭理他,只是逗着阿天,问道:“阿天呀,你说这世间的男人是不是都特别特别的狠心?他需要你的时候吧,好的像是跟你穿一条裤子似的;可他不好的时候啊,恨不得将你一脚踹的远远的,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说,遇到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就应该给他阉了?”
帝晨儿扯扯嘴角,身子有些发冷。
江悔青挑逗着‘阿天’的鹰喙,说道:“阿天呀,你说,娘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本以为四海为家的日子突然就被一个臭男人给阻断了,你说阻断就阻断了吧,他还硬要来着来安家,这还没刚将娘暖热乎呢,就突然来了个一脚踹。阿天啊,你说,娘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啊?”
“没有没有,我的错,我的错。”帝晨儿献媚般的赔笑道。
“哦?原来这位公子也叫做阿天呀?”江悔青露出惊讶表情,故作一副真是好巧呀的表情。
不过终究是抬头看向了帝晨儿,然后又咂着嘴,没好气的将视线下移,看向了那令得帝晨儿全身发寒的地方。
“呦,还长着呢?”
“自然是长着呢。”
“哎呦喂,不如割掉好了,反正你也不需要女人不是?”江悔青开始阴阳怪气儿起来。
对此无奈的帝晨儿深吸口气,坐在她的旁边,然后给她捶肩赔不是道:“发生了一些事,我没来的急告诉你,这是我的错,要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
江悔青挪开自己的肩膀,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气的是这个?你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我气的是呀,你竟然我姑奶奶被欺负的时候不站出来替姑奶奶说句好话,要你这男人有什么用?还不如人家那个总是‘阿弥陀佛’的小光头看着让人舒服呢”
帝晨儿赔笑道:“青青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看……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呀?”
“简单嘛。”江悔青撇撇嘴,阴阳怪气道:“将我再给赶走,你不就能心安理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