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就不要再为难贫道了,贫道可不懂这救人之道啊。”齐道长捋过白须,苍老如枯槁的手指向江悔青,对那骑驴小道士说道:“郭师弟,这可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啊,为何还不出手救人?”
听到这话,帝晨儿心中更是抵触,可是下一瞬,随着齐邡绣手指一点,江悔青就化作一道精光从帝晨儿的怀中飞出,落入到了那骑驴小道士急不可耐般打开的一个葫芦里。
“拿来!”
帝晨儿猛地迸射而出,一手就要抢过小道士手中的葫芦,就在即将到手之际,齐邡绣突然出现在他身前,只是捋过白须,便有一道惊雷从天上劈落而下,击穿了房顶,击打在帝晨儿探出的手前半寸之地,直接将其逼停。
“小友莫要着急,此葫芦非彼葫芦,乃治愈魔瘴最好不过的良药。”
一旁的司马千城也赶忙劝道:“帝兄弟,请你再信我一次,我可用性命担保,齐道长不是为了捉妖,而真是为了祛除魔瘴。”
一时急切的帝晨儿再看那齐道长,一时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降在心头,他咽了口唾沫,缓缓退后两步,问道:“为何只有江姑娘中了魔瘴,而本王和司马千城却并无大碍?”
齐道长看了一眼抱着葫芦的郭师弟,旋即又是呵呵笑道:“帝小友你为何不受魔瘴限制这个贫道不知,但是司马小友嘛,呵呵,他为半魔之躯,自是不怕那魔瘴了。”
“你会不知本王为何不受魔瘴限制?”帝晨儿轻呵一声,没好气道:“你们的目的就是骗本王出手,若本王也深受魔瘴而晕厥过去,那司马千城又该如何救人?”
齐道长笑道:“那也就只能先回来了,但事实就是小友你抵御住了魔瘴,不是吗?”
帝晨儿眯眼道:“这很牵强不是吗?”
齐道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可这就是事实,不更对吗?”
一时间被他这种话给堵的帝晨儿不知道该怎么去质问他,但是帝晨儿明显的感觉到,这件事绝对不会像这个神机道长齐邡绣说的如此简单,他怎么会赌呢?只是不愿去说罢了。
此间无人言语说话,气氛一度冷场。
登时,骑驴小道士打开葫芦塞,嘴里念叨着什么,旋即便见到从那葫芦里冒出一缕魔瘴随之又瞬间消散,眨眼间,一缕金光从中飞出,再入帝晨儿怀中。
此时的江悔青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自己熟悉的那副激动面孔,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未等帝晨儿开口,骑驴小道士赶忙抢言道:“姑娘,你中了毒瘴,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是贫道救了你哩。”
帝晨儿等他一眼,小道士耀武扬威提起胸膛,沾沾自喜。
忽然间,江悔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怔,将帝晨儿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怎么了呢,下一刻这位傲娇的江姑娘便挣扎般从帝晨儿的怀中跳了出来,红着脸,结巴道:“你你你你,你占我便宜!”
闻言,司马家客房内传来一众大笑声。
帝晨儿扯了扯嘴角,有些下不来台。
骑驴小道士笑道:“姑娘,贫道郭无劫,道号妙法,救姑娘那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哩,姑娘不用谢贫道,若是真的难以抑制那份感激之情的话,贫道是不嫌弃姑娘朝着贫道的小脸蛋上来上一口哩。”
帝晨儿星目含剑,猛地瞪向不要脸的骑驴小道士,手中已握七星诛天。
“恩?”江悔青一把拦住他,秀眉紧颦,问向妙法道士,“你怎知道我肚子饿了?”
骑驴小道士郭无劫惊得张大嘴巴,“啊?贫道是想你让亲贫道一口哩,可不是想让你吃了贫道。”
“亲你一口?”江悔青死死拦着帝晨儿,摇头道:“那可不行,男女可授受不亲。”
骑驴小道士“嘁”声道:“你这是偏见,是小气,你就是不愿意还我救你的恩情哩。”
“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吗?”江悔青想了想,然后笑道:“来,你过来,我让你亲我一口。”
“真的?!”
骑驴小道士郭无劫喜出望外,屁颠屁颠的就小跑过去,嘴巴都撅起来了,谁料那青衫女子只是‘哎呀’一声,就再也不拦着那个怒发冲冠的白衣妖王了。
登时,郭无劫低垂着鼻青脸肿的脑袋,丧着脸,默默走到了齐师兄的身后,嘟囔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贫道再也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