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见令有一位弟子持一柄木剑走来,也有一位弟子抱着一块紫红色的石头放置在平台上,解释道:“此为上方山水云洞内的灵石钟乳,浓郁灵气被包裹在石内,凡是子书弟子,必要时皆需斩石取灵,念在考生多为初入修仙一途,故此只需木剑雕字半寸深便可。”
木剑雕半寸!?
众考子一片哗然,用青铜剑也未必能在石头上留下半寸深的剑痕,更何况是刻字?
一人问道:“敢问师兄,对刻在石上的字体模样可有标准限制?”
“没有。”
一人又问道:“灵石钟乳和寻常石头比,是不是要软一些?”
“比大理石要硬。”
众人再度掀起一片哗然,有人言道:“这怎么可能会有人用木剑在比大理石还要坚硬的石头上留下半寸深的剑痕来?我们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修士。”
确实,这一关就是要刷去不识字者,和无基础者。
就在这时,忽有一位公子哥轻摇折扇,在这众人哗然抗议之时,走上前去,随行的还有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仆人。
这位公子哥感受着众人此时的目光,有些享受的唇角微扬,在接过递来的木剑后,他并没有急着在石头上刻字,反而是转身看向众多考子,笑问道:“诸位,在下温良,初入修仙一途不过半年,在下不才,再次斗胆让诸位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有人问道。
温良道:“见证什么叫做不无可能,什么叫做天赋异禀。”
此话一出,掀起民愤,这是赤裸裸的冷嘲热讽,更有人指出:“你是燕都温家的公子爷,腰缠万贯,各种天材地宝对你来说还不是伸手就来?在这的各位,可不都是你这温家公子爷。”
还有人不服道:“修半年怎么了?半年就比我们修一年的了不起了?你有海量资源,我们有什么?你凭什么在这里侮辱人!有本事你倒是用那木剑将石头给劈开啊!”
“好!”
温良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在这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他便已经信誓旦旦的满口应下,旋即一笑,问道:“若温某用木剑劈开这灵石钟乳,诸位当如何?”
“你说如何就如何!”
温良笑道:“既如此,那温某就不藏着掖着了。听闻子书剑门内有规定,同一批弟子中的佼佼者可争剑魁,凡剑魁者,可得到入水云洞一个月的时限,故此在这里温某想定下这一年的剑魁人选,不知诸位可以通过考核的未来同门,觉得怎样?”
“简直遭透了。”
一人穿着兽皮绒衣,看起来像个猎户的年轻人走上前去,欲要直接将温良手中的木剑夺来,可是却被他身边的男仆挡在身前。
猎户年轻人轻哼一声,讥嘲笑道:“怎么?大户人家的公子爷来参加考核入剑门也要带着一位跟班保镖,难不成还不会自个儿负责吃喝拉撒?”
此话惹来众笑,那位名叫温良的大户人家公子仅仅只是一笑,但是护在他身前的那位面无表情的仆人却已经抬起手来,有着充盈仙气被调转至手掌之上,顿时间就朝着猎户年轻人的天灵霹雳拍下。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另有一位持剑的翩翩公子用剑鞘挡下了那仆人的手掌,顷刻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统统住手!”
负责考核的弟子怒喝一声,大袖一挥严厉道:“上方山登上道上不允许打架斗殴,不尊者,此时便可以滚回去!”
严词罢,他又突然变换脸色,笑脸对温良道:“温公子,还请快些通过考核,别让在下为难的好。”
温良撑开折扇温和点头一笑,然后对那仆人道:“田园,还不快些收手?”
名为田园的仆人看了一眼那位用剑鞘挡下他这一掌的男子,片刻后终是收回霹雳一掌。
后惊后觉的‘猎户’男子咽了口唾沫,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对着这位出手救他性命的持剑男子躬身拱手,感谢道:“在下褚山河,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那持剑男子彬彬有礼,抚他直起身子,笑道:“褚兄弟无需客气,我只是看不惯这种恃才放旷,自觉高人一等的人罢了。”
“我也看不惯!”
褚山河嘿嘿笑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啊?”
持剑男子抱拳有礼道:“在下叶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