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这位爱徒说出这样的话来,帝晨儿略微的吃了一惊。
这小子怎就学会了背后嚼舌根?
冯仗剑没好气的继续道:“师父你就是不会做个明面上的好人,如果当时你不是说出了心理话,而是选择虚伪的将这个机会让给她,我觉得现在咱们也不会被涯辰儿这样耍弄。”
帝晨儿一击手刀落在他的脑袋上,后者“哎呀”一声,吃痛抱住了脑袋。
“师父,你又打我作甚?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对。”帝晨儿语重心长道:“我生气与桑桑姑娘无关,我只是太气不过涯辰恃才玩心,玩弄别人的心急,他还自觉地有趣罢了,这种有虐心倾向的人,最是令人火大。”
他稍有停顿,道:“有关桑桑姑娘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再多提了,我们毕竟与她只是相同目的,并无太多交情,所以无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没必要去这样背后非议她,毕竟她的身上还扛着三十位师兄的前程性命,她也不必比我们心急。我也不反感她像你说的那样有心机,相反,我倒真心希望她是处心积虑,”
冯仗剑搞不明白,挠头问道:“为啥?”
帝晨儿笑道:“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用顾虑太多,也处心积虑呀。我们人多,不怕斗不过她,只是最怕就是她并非如此想法,而我们还在妄加非议与她,这样会很难受的,比我要难受的。”
听到师父的回答,冯仗剑“哦”了一声,旋即垂下脑袋,咧嘴笑的开心。
他就知道自己的师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就知道自己的师父才没有那么不讲道理,才没有那么的不同设身处地。
冯仗剑并没有笑出声来,但是帝晨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却笑出了声来。
“恩?师父,你笑什么呢?”
“笑你。”
“笑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不说这个,来,我同你讲个故事,咱们全当聊天了,如何?”
“你的故事?”
“我与许多人的故事,包括桑桑姑娘。”
冯仗剑皱眉道:“你与桑桑姑娘的故事我不都知道吗?怎么啦,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我们没看到的事儿?师父,你这也太快了吧!”
“哎呦师父你又打我!”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已经过去,在此期间玉怜怡并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旁观的沙一梦等人亦没有讨论什么,只是大家都在同涯辰一样,在给予对方一个思考的空间和环境。
涯辰终是开口道:“人类女娃娃,时间已经到了,给出你的答案吧。”
玉怜怡弱弱问道:“前辈,我抉择不出来,他们都是我的师兄,都对我那般的好,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他们之中选择谁。”
涯辰道:“给出你的答案吧,不然就不要在此浪费你我的时间了。”
玉怜怡没有给出答案,涯辰问道:“如果你的师兄们知道你为此浪费了他们其中一个人能够活下去的机会,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怪你?”
不会。
这是玉怜怡心中的答案,亦是她不情愿请出来的答案。
在等了片刻后,涯辰拂袖收回了天羽为他摆好的诊病工具,然后挥袖道:“你错过了这次机会,今日我将不再出手,你们也最好不要对我死缠烂打。”
话罢,他和天羽皆化作两道流光,朝着小院飞去。
看着在原地落泪的桑桑姑娘,沙一梦走上前去,问道:“为何不选一人?”
对方没有说话,胡颜菲拍了拍沙一梦的肩膀,“回去吧。”
做抉择很难,如果能够随便选一个答案的话,那就不叫抉择了。
玉怜怡一个人在原地呆了好长时间,从白天呆到了天黑,期间帝晨儿想要过来劝说一番的,可是却被胡颜菲给拦下了。
此时没有人能够解开自己选择上的心结,无论是现在的她懊悔自己没有随便选择一位师兄也好,是依旧在纠结着该选择哪位师兄也好,能够帮她渡过此番心结的,便只有她自己一人,不如让她静静。
这期间,除了天羽会进出厨房的做饭炒菜外,涯辰一次都不曾从偏房内走出一步,每次皆是由天羽送饭进去。
而且回来后的涯辰像是变了性子一般,天羽做饭也做了帝晨儿等人的份,呆在偏房内的涯辰不可能听不到,但是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不再那般的小气对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已经来到了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