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院内有着三间茅草房,客房,偏房,厨房。
这里的建设就不如了惊羽先生的小院,这里显然并没有为‘客人’备下相应的房间,这就令得现在的众人有些尴尬,似乎也有些理解为什么涯辰和天羽不喜欢被别人叨扰了。
当然,这都是胡思乱想的想入非非。
“今日忙了一宿,我累了。”涯辰手负与背,径直走向偏房,“救人的事明天再议,若你们多有叨扰,休怪我将你们都给撵出去。”
说到这,他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一副凶神恶煞的脸,手指扫过小院,“这里的一草一木你们都不能动,尤其是我的药材,你们若是动一下,结局同上。”
话罢,他冷哼一声,愤然挥袖,沉沉踏入偏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木门。
天羽睡意沉沉,问道:“我睡哪儿?”
“外面!”
房间内传来涯辰的气话,然后天羽便看向正呆呆看着他的一群人,继而伸手点向冯仗剑,问道:“困吗?”
冯仗剑深感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看向帝晨儿,问道:“我,我困吗?”
帝晨儿没有理他。
害怕对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他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挡下对方一剑,赶忙点头,“困,困得不行。”
天羽死气沉沉的“哦”了一声,旋即转身,朝着院子外唯一的一条路走去,“你跟来吧,我有事情问你。”
“我吗?”冯仗剑紧皱眉头。
“对。”
“可是我困的不行呀!”
话音还没落下,冯仗剑的脚边忽有利风吹刮而过,尘土飞扬,然后便有着一道剑痕划过,周遭的泥土竟然没有丝毫松动,两侧的土壁平面如镜。
“哎呀。”一声,冯仗剑赶忙撒腿就跑去跟上,哪怕再有睡意,想必也得被这一剑惊吓给震的清醒。
待到二人走远,消失不见踪影,帝晨儿凝眉问沙一梦,道:“沙姨,他找冯仗剑那小子作什么?是好是坏?”
沙一梦摇头,“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他可是剑尊,他有他的尊严。”
墨八插嘴,提议道:“狐帝,若你放心不下的话,不如我跟过去看看?”
“别!”帝晨儿果断拒绝了他,“眼下可别再出什么变动,救人要紧,而且你以为就凭咱们的这点修为,人家还发现不了?”
墨八默默颔首。
“知道就行,记住,别动任何东西,最好在原地待上一夜。”
房间内忽然传来涯辰的怒声提醒,众人皆是对着偏房抛出了一记白眼。
——
——
一路跟随着天羽行在狭窄土路上,这条路弯弯绕绕的,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而且每每跟着向前走上一段时间,冯仗剑总是觉得身后的道路有变化,不像是他先前走过的路,可是他又没有证据,无法说出口来。
故此,他更是紧跟不知要去何处的天羽,一步不敢拉下。
“你,可曾学剑?”天羽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学剑?
自己这到底算不算学剑?好像算是,又好像不是,自己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冯仗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剑,所以......应该算是还没有学剑吧。欸,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发现我是一个学剑的天才,想要收我为徒,传我你那什么无剑之剑?”
天羽浅“恩”一声。
冯仗剑哈哈大笑,“你不用在这里敷衍我,哪怕你真的想要收我这个徒弟,我也不会去学你那什么狗屁的无剑之剑嘞,哪怕你求着......”
他突然反应过来,顿时间愣愣站在了原地,“你,你真要收我为徒?”
天羽道:“不收。”
冯仗剑顿时如一盆冷水泼身,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嘴贱,没事总是傲娇个什么劲儿,一边则是快步跟上,道:“你可以收我为徒的,我不介意你做我的师父,而且我绝对天赋异禀,绝对是一个耍剑的绝世天才,你收我为徒是不会吃亏的。不如这样吧,如果你不喜欢我拿着你的名头去招摇,我在你这跟你学剑,仅在这里叫你师父,等我出去后,青衣仗剑走天涯,我就不像世人提起你是我师父,我只说帝晨儿是我师父,怎么样?”
天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有气无力的问道:“你祖上可有什么大能之辈?”
突然被对方问了这么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去想过的问题,冯仗剑一时间皱了眉头,深思熟虑之后说道:“应该是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娘不会不告诉我,哪怕她不告诉我,我想她也会管不住自己向左邻右舍炫耀。”
天羽又问道:“你想拥有怎样的剑道?”
怎样的剑道?
这亦是冯仗剑所不曾想过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说不上来,但又不能不作回答,恐损坏了自己的形象,赶忙胡编乱造道:“沙奶奶说了,我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剑道,所以不用想这些事情。”
天羽微皱眉头,“确定?”
“好吧,不确定。”冯仗剑也是识趣,毕竟人家可是这三界世间第一剑的剑尊,在自己面前高深莫测的问题,在人家面前岂不是豆大点的事情?
他尴尬的轻咳一声,“我不懂剑道是什么,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有想过今生要有九把剑,头剑必须是大剑,而且最好是赤沙巨剑,第六把剑的话我希望是一把细剑,第九把剑的话最好是一把短剑,但不可以是匕首。然后其他位置上的剑还没有想过。”
天羽浅“恩”一声,突然停下了脚步,紧跟在他身后的冯仗剑险些撞在他的身上,慌忙停下脚步。
“怎么了?”冯仗剑皱眉问道。
天羽死气沉沉的眼睛则是看向了他肩头的小叽,问道:“如果你有一柄天运剑和一柄天机剑,你会选哪一柄剑,做为你的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