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匀儿不曾回首,看着天上月笑道:“你的消息来得可真快。”
冯乐世微微一笑,手中提着一装酒的葫芦,笑道:“‘借酒消愁望天月,凭心取乐晓真心。此时一壶酒,昔日酒醉言。’一切都仿若昨日烟云,那时醉酒的匀儿依然在我的眼前历历在目啊,只可惜‘今非昔日比,心是旧时愁’呀。”
“毒蜂洞的少洞主原来也是个文绉绉的书生呀。”墨匀儿笑了笑:“‘心是旧时心,新是旧时新’我这话可还对的应景?”
冯乐世走到了墨匀儿的身侧,酒葫芦递她,她摇了摇头,冯乐世笑道:“应不应景我不知,你那‘心’是何时‘新’我也不清楚,但是一醉解千愁嘛~”
墨匀儿无奈摇了摇头:“那次说的还是轻的?你就不怕今日我再饮了醉酒,将你贬低的一文不值?”
冯乐世赶忙收回了酒葫芦,抬头望起了月,“其实那次醉酒你并不单单只是将我贬低的抬不起头来。”
“哦?那还有什么?”墨匀儿颦眉问道。
冯乐世耸了耸肩道:“还有你将他称赞的比天还要高,比海还要宽呐。”
墨匀儿故作疑惑问道:“那时我真的还说了他的好话?”
冯乐世故作惊讶道:“一直都在夸他,拿我同他比,这你都能忘?我可是被你拿去同他比较才给贬低的一文不值呀!”
墨匀儿笑了笑:“贬低你的话我说的太少了,所以记得住。”
冯乐世无奈瞥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气道:“我算是听明白了,若是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我这心还不得被你给寒透了?”
见墨匀儿笑了,冯乐世的目的也算完成了一半,轻咳了一声,话锋一转道:“匀儿,站在你的立场上,你觉得南蛮妖族应该是‘战’还是‘投’?”
墨匀儿毫不犹豫道:“我的立场很是果断,坚信晨儿。”
冯乐世问道:“那若是站在墨七墨八的立场呢?”
墨匀儿道:“七哥八哥哪怕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们也依然会坚信晨儿。若是非要找个理由的话,我想还是因为两年前晨儿平定了青丘的内乱,阻了外敌,同时将自己的心思热衷与改变狐族顽固思想的那份诚心。你不曾见过那时的晨儿,他年纪虽小,但是却处处透露着一股令人信服的魅力。”
冯乐世又问道:“那难道不是因为他的身后站着白帝和白娘子吗?”
墨匀儿摇了摇头:“白帝和白娘子知不知道他偷偷做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晨儿并没有想着依靠他们的力量,除了生死之际,那份青丘狐帝的威严可是晨儿自己拼出来的。”
冯乐世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肃然问道:“帝晨儿值不值得南蛮数妖族为他拼命?”
“不值得。”墨匀儿肃然道。
冯乐世眉头一皱:“为什么?”
墨匀儿笑了笑:“晨儿坚持的不是谁人为他拼命,他坚持的是想着南蛮妖族自己为自己所拼命。所以对于你刚刚的问题,晨儿原本就没有期盼你们为他拼命,所以自然是不值得。若你刚刚所问是值不值得信他,那我的回答你也定然清楚。”
冯乐世无奈一笑:“你呀你,处处断我的路,又为我另指一条路,高明的很呀。”
迟疑了片刻,冯乐世笑问道:“那这一次为了你,我也信他一次?”
墨匀儿断然拒绝道:“可别为了我!要为就为你自己。”
冯乐世闻言爽朗一笑,抽出了酒葫芦上的木塞,豪放的狂饮了起来,看着那表情甚是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