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过,赢家人奇怪的很,有长生丹却不食,族谱里没见过一位长生者。”
金豆突然插嘴道:
“会不会是长生谱出了问题,也许……此长生丹并不能长生呢?”
“不可能!”南宫寒果断否决,及其自我的解释道:
“师父可是白帝,身边可都是些大能之辈,区区长生,在当时环境下应该无需什么难度,更何况既然是师父所增,必然不会有假。”
阿紫接过了话题,悠悠然反驳道:
“所谓长生,是天地之造化,天规地定。人类寿命长度同是天意,令人类长生也就成了逆天而为的事,纵使是白帝亦或身边大能,也并不能同天抗力。”
南宫寒倒是不赞同,维护起了白染的威名,道:
“世间之大,奇珍异物数不胜数,奇闻怪事更是层出不穷。鲤鱼跃龙门,弱水不浮鸿毛,若这些规则是天地规定,那么蛇修化龙,弱水尚有奇鱼,这等夺天地造化方能出现的事情,就不属于同天抗力了吗?”
“这是强词夺理。”阿紫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蛇修化龙是天定之修行,天赐机缘。弱水奇鱼,本就天生此神奇之处,又何谈逆天而为?天不生……”
“好了”
帝晨儿沉声一言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轻咳了一声,而后长吐了一口气道:
“我要了解的不是舅舅有无逆天而为的能力,而是有关长生谱末行小字的真正意义。所以还请阿紫姐姐和南宫哥哥别再争了这些与现在无用的事情。”
见二人爽朗点头,帝晨儿重新看向了嬴虹,追问道:
“综上所述,也就是说,对你家所拥有的长生谱了解详细的并非是你,而是你的哥哥嬴治,对吧?”
嬴虹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之中又增添了一份低落的神色。三分忧愁,七分思念,道:
“哥哥很反感谈论长生谱,更不喜欢长生谱暴露,所以安全起见他一直将长生谱携带在身。要想真正的了解长生谱,也就只能同哥哥见面,但是……人家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见到哥哥了……恩……七年了吧……人家好想他……”
说至最后,嬴虹的轻灵声音也变得悠长低沉,渐渐的变成了蝇蚊可闻之音……
但帝晨儿却听得清清楚楚。
像哥哥般揉了揉嬴虹的脑袋,看着他那双逐渐泛起晶莹的大眼睛,帝晨儿微微一笑,“知道他在何处吗?”
嬴虹摇了摇头,身为百晓生的她,独独不知道这江湖中自己的哥哥身在何方,这是她一直对自己失落的一处。
“只知道哥哥想变强,想拥有能够保护人家的实力,他走之时告诉过人家,他要去学剑,等他归来接人家之时,他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会鼓起勇气正面的与叔叔们抗争,不再过逃亡的生活。”
嬴虹似想起了那日哥哥仗剑转身离开时的肃然神色,她欣慰一笑,内心像是暖着一壶陈酿,保存的越久,那种暖意越足够的香醇。
帝晨儿没再追问嬴虹的家事,从小丫头的双眸中他看得到小丫头对哥哥的崇拜和承认,那双眸子似是在说哥哥永远是人家的哥哥。。
深深吸了口气,帝晨儿收敛了思绪,反问嬴虹:
“你想知道有关长生谱的秘密吗?”
嬴虹弱弱的点头:
“很想,因为这件事困扰了哥哥很久很久。”
“那好”帝晨儿伸出了小拇指,在嬴虹的面前晃了晃,笑道:
“那我们做个约定好了,待我回去见到了舅舅,我会亲自问他这件事,他一定会告诉我的,到那时我再来西岐找你,将有关长生谱的一切都告诉你,如何?”
“好呀”嬴虹突然地雀跃,难以掩藏的激动,旋即便看到她也伸出了小拇指,勾住了帝晨儿的小拇指,嬉笑道:
“晨儿哥哥,拉钩上吊一百年可不许变呦”
帝晨儿重重点了头,附和了一声:
“谁变谁是小狗!”
嬴虹嘿嘿一笑,偷偷抹了把噙在眼角处的泪水。
虽然有关赢家的事并没有了解的太多,但是帝晨儿也已经知足了,毕竟小丫头知道的也不多,最多的也是饱含对哥哥嬴治的一种思念与担忧。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袁淼突然咿咿呀呀的莫名说了句糊涂话,虽然众人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久违的听到他突然有了动静,诸位都是猛地一怔,迅速的围至在了床边。
金豆更是望夫生忧,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袁淼全身再度闪烁起了昨日在岐山祠堂内时辰星子对他施法时的光泽。
黑白间替。
若只是如此倒不必这般的紧张。
只见袁淼额头之上早已密布了层层的冷汗,眼皮正猛烈的颤动着,像是在昏迷之中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全身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这种颤抖有时猛烈,有时全身哆嗦。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那因过度缺水而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合,很是的急促,像是在说着什么快语。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金豆眉头拧做了一团,那双握着袁淼的手,此时已经被袁淼反握着,勒的血液都有些不再流通,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