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和袁淼找遍了荒山,可却迟迟未曾找到贝贝的半点踪迹。有人说他去了广场,有人说他去了后山,还有人说他下了山……诸多不一的信息惹得晨儿在荒山之上到处乱窜。
一直未曾停歇下脚,心中有着一股执着,今日一定要弄清楚青风到底是怎么和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搞到一起去的!
虽然这不重要,但晨儿就是想知道,不然心中不顺畅。
袁淼一路劝他别没事找事自讨苦吃,可他偏偏就不。袁淼越是劝他,他越是来劲,就好像他见了谁人舞剑,那剑刺了他一下,他便要寻得那铸剑之人一般,很是的无厘头。
也许……是羞愧难耐。
“少帝,您寻我?”
正当晨儿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贝贝的闲闲之音,他倒是一点也不急躁。
晨儿转过身去,望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贝贝问道:“跑哪儿去了?”
贝贝微微皱眉,“少帝寻我可是有要事?”
“整座荒山都不见你!”晨儿白了他一眼,随即坐到了一块石头上,这才歇下了脚,“着实寻的你好累……”
贝贝歉然一笑。
袁淼无奈撇了嘴,顺手摘了根草,叼在嘴里,“你去哪儿了?寻你半晌不见踪影,惹得俺们一顿好找,累坏了脚。”
“荒山涧的水格外的甘甜,取来两葫芦今晚好为白帝烹茶,香的很~”说着,贝贝便举了举手中的两个葫芦,“白帝的茶一项如此,狮王说了,白帝的起居要我们荒山最好的待遇,万不可怠慢。”
“我寻你有事要问。”晨儿吐了口浊气,整理着衣衫问道:“红竹……你认识吗?”
贝贝微微一怔,而后赶忙又点了点头。
“熟吗?”晨儿又问。
贝贝眨了眨眼,“少帝问这个……”
“无需吞吞吐吐的。”晨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直言,我就想知道狮王的弟弟怎就和那种女人搞在了一起!?”
“哈?”贝贝似如释重负的微松了口气,旋即惊了一声,为难的挠了挠头,“这,这是主子的事……我,我也不知……只是听说那红竹大王,嘿嘿~红竹大王可是个三界少有的风流骚……”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就是不知!”晨儿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闲言碎语,似心中的气没处撒般,抓起一块石头便狠狠的砸了出去,“不知廉耻!”
看着他这般的模样,贝贝疑惑不解的看向了一边的袁淼,见他对自己无奈耸了耸肩,贝贝同样也耸了耸肩,埋下了脑袋,与此同时嘴角微微一笑。
晨儿休息了片刻,再度起身离开,袁淼问他欲要去往何处,他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已不多说。
袁淼无奈只是跟着,两人就像无头的苍蝇,荒山之大,竟又多绕了一圈半来,最后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晨儿看了看身后跟着的袁淼,无奈叹了口气。
旋即他提出不再漫无目的的走,反而想去了那处的凉亭。
凉亭是初次到荒山时的象征物,记得那时袁淼还和白染有过一场赌约,果不其然的袁淼败下阵来,白染先至。
也是在这凉亭初歇脚,黄沙大王带兵而来欲要和白染做交易,来食晨儿的心肝,也是在那之后,黄沙战败,黑水和青风相助,再后来便多了狮王项义,也是自那时起,荒山便成了如今的落脚之地。
若一切皆是天意,那这荒山一处,凉亭便成了天意之中的指引之地,也可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之所。
暖风习习吹过,二人坐在了凉亭内望着远处已经泛起橘色的天空。
晨儿托着腮,蜷着腿,桃花的眼眸里也映了夕阳的橘色。
“淼哥哥,我怎的突然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呢?”
袁淼依靠着亭柱,双腿已搭在了凉亭的座椅处,望着夕阳微微皱了眉,“是挺快的,眨眼便过去了两年。”
“不敢想,十年之后的我们又会是怎样……”晨儿有些感慨怅然的叹了口气。
“那便不想喽~”袁淼侧首看向了晨儿,拍了拍胸脯,“至少俺敢说,十年后,晨儿你的身边必然还有俺袁淼。”
“那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晨儿同样望向了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淼哥哥,今后的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就像如今的我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笑。”
袁淼重重点了头,“陪你疯、陪你闹、陪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