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故意对着晨儿摆了摆手,奸佞的笑道“刚刚权当是我在胡言乱语,莫要当真。”
晨儿呆呆点了点头,一个“权当”让晨儿犯了难。又看着面前的桌案已被自己的舅舅拍成了齑粉,任由晨儿再不信,可是舅舅的怒火却让他不由得不置疑自己。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但是会不会真的因为自己而害了舅舅。
正当晨儿这般想着的时候,胸口处传来了一阵的炙热,就像是在提醒自己,莫要着了白宇的道。同时双肩被自己的小姨从背后轻轻拍了一拍。
转头看去,是小姨温柔似水的一笑。晨儿同样牵强一笑已做回应。小姨是最贴心的女人,她越是这般,自己反倒越觉得白宇说的话是对的。
“晨儿!”
晨儿被自己的舅舅的声音唤回了神,看着舅舅白染,晨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事。
就在这时,白宇又说道“狐帝莫不是真的信了?我只是随口……”
“住嘴!”
未等白宇添油加醋的说完,白染便赫然打断了他的话。在白宇对着白染轻蔑一笑后,白染冷哼一声,话锋一转“十年同陆湘琪,还有红老的孙女可在你处?!”
白宇眉头一扬,反问了一句“他们为何会在我处?”
白染冷冷回了句“你心知肚明。”
“哦?”白宇一脸的诧异,反问道“我心知肚明?这话说的,不由的就会让我觉得,他三人是不是在青丘内不见了?可是这完全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如若你白染想要不顾青丘古制除去身为纯种白狐一脉的我,那你大可找一些别的理由来。用这种听起来就荒唐的话,你怎么服众?怎么给青丘子民一个交代?”
白宇说的慷锵有力,白染闭目长长叹了口气,从齿缝见吐出一句话来“莫要让本王问你第二声。”
“天啊!青丘的祖宗先人们呐!他白染冤枉我呀!”白宇似受了天大的冤屈,敞开双臂对天喊叫,“我白宇蒙受冤屈,虽死也不想如此的死去!他白染一心想要让他外甥称帝,我白宇避之又避,可最后还是没能避开他白染随意破墨,给我强加了这份杀我的理由啊!”
白染冷哼一声,喝道“够了!”袖袍狠狠一挥,冷言道“我若杀你还需理由?断不会让你活至今日!今日我并非冤枉你,只是想要告诉你,若动了我白染的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白宇故作害怕,弱弱回应“堂弟呀,你说,会不会是咱们狐族之内有哪一脉想要叛变,自己称帝?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说你我同为白狐争来争去也就算了,最终不也走不出白狐掌权吗?可是为了白狐的列祖列宗,其他的狐族若真的叛变了,那这……”
白染眉头一凝,冷目道“此话何意”
白宇暗自一笑,瞥了一眼红老,轻声对着白染说道“你也知道狐族内的尊卑贵贱。我白狐是天生的尊者,那黑狐则是天生的下贱。你说,这最容易叛变造内乱的,会是谁呀?”
白染冷哼了一声,将其推开不理,负手与背,再次肃然问道“他们三人当真不在你处?!”
白宇冤枉至极的叹了口气,断然道“我留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白染袖袍一挥,对着晨儿三人点了点头,淡然道“今日我们暂且回去,量那些留下他们三人的人也不敢在本王面前放肆。倘若真叫本王查出个一二来,别管那人是谁,本王定让他人头落地,妖丹尽碎!”
话音的最后,白染明目张胆的朝着白宇瞪了一眼。
晨儿已站起了身来,白宇不惧白染的威胁,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做出了恭送之礼,“那就……不留你们了?”
白染没有理睬他,只是跟在晨儿的身后,徐徐朝着外面走去。同时他也发现,晨儿最后还是留恋的朝着隔壁瞄了一眼。白染的心中不由的盘算起来“难道晨儿真的就一眼看上了隔壁的那丫头?话说回来,晨儿也到了这个年纪,若真是如此,那倒也好办。称帝之后不如就痛痛快快热热闹闹的来一场狐后的人选钦定倒也美哉!”
可是殊不知晨儿并非是迷恋上了那个名叫白洛的丫头,而是对她很是的好奇。好奇什么,那定然是和火狐玉佩内的红娘有关了。原因仅仅在于那一声清脆的银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