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亭说道:“就在他家,我观察了两天,他是独居,好像没人来找过他。如果有人,那也是同党,正好一起抓了。”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商量着明天的细节。王海亭虽然喝了不少,但他自始至终都没透露南关兴隆街和孙兴富的名字。
当天晚上,王海亭留宿在刘子云家。他生怕有意外,故意盯着刘子云。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刘子云去了南关兴隆街。直到此时,刘子云才明白,原来共产党在这里。
王海亭说道:“他快出来了,这个时候会先去吃早点,等他回来时,我们跟着他一起进屋。”
刘子云本就是配合,一切听从王海亭的安排。他们尾随孙兴富,也在街上吃了碗面条。孙兴富结账后,他们抢先结账,故意比孙兴富先行一步。
孙兴富只注意身后的情况,哪想到前面引路的,竟然是特务呢。
王海亭快到孙兴富家时,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孙兴富追上来。孙兴富早早拿出钥匙,开门后,身子突然被人猛推了一把,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王海亭和刘子云迅速进了屋,刘子云更是顺手把门关上,并反锁了门。
孙兴富转过身,惊恐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海亭用枪指着孙兴富,冷声说道:“我们是特务,孙兴富,你的身份暴露了。”
孙兴富听到王海亭的身份,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惊恐,他现在最怕的是共产党找上门,至于特务,那是一家人,何必怕他们呢:“特务?哪里的特务?”
王海亭冷冷地说:“特高支部的。”
孙兴富拍了拍胸前的衣襟,不紧不慢地说:“特高支部?警察署的?”
王海亭的枪朝他虚点了几下:“不错。”
孙兴富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淡淡地说:“我今天还有事,你们走吧。”
王海亭向前一步,用枪逼着孙兴富,问:“你有事?让我们走?我没听错吧,赶紧交待,张守白在哪里,你的其他同伙在哪?”
孙兴富惊讶地说:“你知道张守白?”
如果王海亭知道张守白,也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才对啊,为何会来抓自己呢?今天晚上,他要去北关车站接人,如果他不出现,上级派来的同志就与泉城的地下党接不上头,之后的会议也开不成。
王海亭得意地说:“我不仅知道张守白,还知道他是你的联络员。”
孙兴富问:“你还知道什么?”
王海亭威胁道:“我还知道……,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赶紧招供,要不然把你送泺源公馆审讯室。那里的刑具,每一种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孙兴富淡淡地说:“那你把我送泺源公馆吧,我看是你生不如死,还是我生不如死。”
旁边的刘子云冲上去,就给了孙兴富一脚:“他娘的,落到老子手里还敢嘴硬。”
孙兴富被这一脚踢倒在地,他爬起来就要冲到刘子云面前理论,结果被王海亭的枪顶在下颌处,将他逼了回去。
孙兴富眼睛一闭,再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