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窕道:“那是自然的。经此一事,雪山派的实力才是大大的受损,被其他派别给超了上来。想起那次厮杀,当人是触目惊心,惨烈恐怖之状,虽然二十多年过去,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林雨诗道:“您与我的叔叔交过手吗?他的武功比你如何?”
柳窕道:“那个时候,我刚嫁与你父亲不久,年龄尚小,又是女子。自然比不得他。当时他的内力之强,剑法之精,想来我今日也未必能及。何况当时,我只与他斗了十几招就败下阵来。想来他见我是女子,因此手下留情,我才并未受伤。”
林雨诗心想:叔叔当年已是如此的厉害,又过了几十年,进境可想而知。爹爹妈妈的担心不无道理。
柳窕道:“可惜其他的男弟子了就没有我这般幸运了,或死或伤,这才使我雪山派的高手损失甚多,这么多年一直,元气未复。”
林雨诗道:“三爷爷和这位叔叔都是武学奇才,若是不发生这些事。我们雪山派不仅不会损失惨重,而且还会实力大进。成为天下第一大派也是有可能的。”
柳窕道:“天意难测,造化弄人。”
林雨诗道:“常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叔叔与我们有血脉之亲。何不解了这段恩怨。对我雪山派有益无害啊。”
柳窕道:“这个道理我们何尝不懂呢?可是,若是冤家都那么容易解开,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的杀戮和战争呢?”
林雨诗道:“妈妈说的是,虽说是极难,但总比我们两败俱伤要好。”
柳窕道:“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一代,解不开的恩怨。到了你们这一代,也未必会解不开。”
林雨诗打定主意,要想办法解决这段恩怨。避免雪山派遭此大难。两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好久。
与母亲分开后,林雨诗照例要去后山练功。刚到后山,发现已有人在此练功正酣。正是赵通和莫傲。
赵通平日最喜欢多嘴多言,练功也有些耍滑。自从舌头被割,苦闷之极,想要报仇之心极强,唯有练功以自遣,因此,现在反而成了练功最勤最苦之人。林雨诗来到这时,他已经练得满头是汗。不禁感叹起来:看来仇恨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林雨诗见到莫傲,却是有一股愧疚之情,因为自己的父亲未给他治疗内伤。虽然父亲的考虑也有一定的道理。
莫傲对此却毫不知情,在他心中,师父是不会欺骗自己的。这时他正跟着赵通练习剑法。本来两人性子并不相投,一个爱说爱笑,一个沉默少言,虽然并无结缔,但也不是非常要好。而此时,两人都受了伤。反而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味道,赵通第一次指导起莫傲的剑法来。
赵通被割了舌头,虽然不能说话,所受的苦更多的是在心头。而莫傲受的是内伤,内力非但不能使用,强行用力的话还会有一阵阵的疼痛。赵通已经是练的满头大汗,莫傲却是浑身都湿透了。林雨诗见了,不禁有些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