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庚和林真真则在旁边喊着加油。
「小叔加油,小叔加油~~~」
可怜林三七活了23年,家里用的一直是燃气灶,一点火就着,哪里用过这种烧蜂窝煤的炉子。
别说烧饭了,他就是连点火这关都过不去,炉子只冒烟就是不冒火。
有点生活常识的都知道,点煤炉子先要用点乾草纸张之类的引火,再放柴火,最后火大了再放煤饼。
林三七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刚点火就把木柴丶煤饼全都同时扔进去,导致下面没有空气助燃,根本没办法把煤饼给点燃。
鲍燕生拎着饭盒刚进中院,看到烟雾袅袅的样子连着咳了好几声:
「哟,这是谁家走水了,大伙儿快看看呀。」
左厢房门口的侯大丫一边咳嗽一边骂娘:
「没走水,是林家那流浪儿子在放毒,妈呀,他是准备要毒死我们东跨院的人,好独占整个大宅子呀,咳咳咳~~~」
那贝勒也在那边有气无力地喊:
「先救救我这老头子,透不过气来了,这要是大清,非把这臭小子拉了去净身送进宫不可~~~」
吴信厚正跟林苦参一起走进院子,看到院里的烟火也吓了一跳。
老宅子最怕的就是着火,一着一大片,救都来不及救,这年头可没火灾险,真烧光了只能哭死。
「这,这是怎麽回事?唱的是哪处呀?」
侯大丫看到林苦参回来了,大骂一声:
「林老广,你儿子干的好事,你说怎麽办吧?要是没个说法,老娘跟你们没完!」
林苦参吓一跳,赶紧问道:「哟,这是怎麽了?这是点了季鸟猴家了?」
侯大丫不满了:「放你妈的屁,你家才点了呢,是你儿子在点煤炉,瞧瞧他把院里给祸害的,我院里晾晒的衣服算是白洗了!」
林苦参一听耸耸肩:「裤衩子有烟火味是不行,得,你那裤衩子甭收了,一会儿让林三七给你洗乾净!」
侯大丫听了差点吐血:「林老广,你家裤衩子让别的男人洗的呀,别人洗了我还怎麽穿?」
「怎麽穿?贴身穿呀,难道还内裤外穿?」
眼看着季鸟猴又要发疯了,吴厚信赶紧阻止道:
「行了行了,老林你也别逗季鸟猴了,快看看你儿子在唱哪出戏。」
林苦参一看就乐了:「唱的应该是《铡美案》,你瞧我儿子像不像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啊?呵呵。」
吴厚信看看一脸煤灰的林三七,再看看一脸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季鸟猴,再看看自己这位凡事不愁的老同事,也是彻底无语了。
「嗳,小七同志,你这是在干嘛?」
林三七抬起头,看到烟雾中的众人,这才笑道:
「我这不是闲着没事,想给老豆阿妈试着烧晚饭嘛,可是这煤炉子不听话呀。」
吴厚信看了一看老同事欣慰地笑道:「这小儿子不错。」
林苦参一抬下巴:「那是,靓仔猴赛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