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品类——.·舌尖上的中国同款——.—.妈耶,这啥玩意啊?」
莫红娟哪里知道?急忙给儿子打眼色。
苏淮笑着回道:「王姨,是用两头乌猪后腿腌制出来的整条火腿,很好吃的,您搬一箱回去尝尝!」
王三妹一抬头,吓得箱子都掉了,砰的一下,差点砸脚。
「妈呀!你是皮皮?!这咋上个学上成—」
「啪」的一下,王三妹挨了莫女士一巴掌:「那麽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噢噢噢噢·—·.—·
王三妹急忙住嘴,但小眼神根本控制不住,一个劲的往苏淮脸上飘。
苏淮平静笑笑:「学校吃的好,长开了点。」
王三妹拼命点头,但心里其实是不信的。
不过那不重要,外人信不信随便,再过几年,岁月史书之下,谁还记得这点小事?
他们只会传颂苏淮发了大财,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美谈。
莫红娟为了打岔,紧忙问:「这礼盒真漂亮,这玩意儿得多少钱啊?」
其实苏淮也不知道,只能往中间值猜:「5000丶8000的吧,都是朋友送的,不标价格我也整不准。」
王三妹下意识撇了撇嘴。
这么小一盒,轻飘飘的10斤都不到,能值那老些?
吹牛哗!
但在下一刻,当苏爱军搬下来三箱酒,箱子是飞天茅台标志时,王三妹表情大变。
这玩意她认识,外面买好几千一瓶,可货柜里面堆白菜似的堆了至少十几箱!
王三妹一蹦老高:「我的妈呀!你们家皮皮这是什麽朋友啊?求他办杀人的大事儿?」
冷不丁的挨了这麽一下,苏淮差点笑抽。
然后亲娘自然而然的就接住了话茬:「杀人那不至于,造人我看有可能。送礼的是个小姑娘,皮皮二次发育之后多少是有点魅力了,这不,急吼吼的往家里送东西,生怕排不上号!」
「莫红娟!你再这麽嗑我吐了啊?」
王三妹被恶心坏了,是真恶心,因为她家里也是一个小子。
「没有你这麽硬按着人家脑袋吹牛哗的!」
结果莫女士斜眼一警,冷笑道:「咋,你们家老张还行着呐?他行你也该绝经了啊?我告诉你王三妹,别跟我五马长枪的!现在这光景,谁是小区一姐你看不出来吗?!」
王三妹,卒,享年48岁。
幸好就在这时候,同一单元的邻居也下来了不少,算是把她给救了。
油田家属楼,住着的自然都是油田职工。
苏爱军就是采油厂一个小工人,没什麽面子,但是和邻里同事的关系都还过得去。
大家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他在中间,脸颊通红的散烟。
烟是刚拆出来的黄鹤楼1916,一箱五十条,总共十来箱,箱箱不同。
「我去,老苏,你家发大发了啊?」
「怎麽个情况?这麽一老车都是你家的年货?」
「牛哗了啊老苏,这一车东西没有百十来万可下不来!」
苏爱军笑得大臼齿都被风毗了硬了,粗声粗气的道:「没有没有,都是儿子弄回来孝敬我们的,不值啥钱!」
人家又不瞎,认不出来滩羊和牛黄花鱼,菸酒一看一个准。
厂办的肖科长开玩笑都是捧着来:「苏哥,你可别学我红娟嫂子,实实诚诚的,少搞冷不丁打脸的那套苏爱军不好意思了,搓着手道:「没有没有,我是真不知道—-儿砸,
快给你叔叔伯伯们发烟!」
「暖!」
苏淮痛痛快快的应着,拆开箱子,一家两瓶茅台两条烟,同单元下来的一个都没落下。
这帮人最开始还不太好意思接,但是架不住苏淮会说话,最后喜笑颜开的收下了。
礼都收了,那自然是围着苏爱军和莫红娟,没口子的夸。
会夸的就夸苏淮懂事又有能耐,以后你们要享大福了,
不会夸的也能整一句你俩命中带富贵,当初没白照顾你云云。
其实好听不好听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向是小透明的两口子,终于被儿子抬起了面子。
小城市的人,守着油田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能有什麽大志向?
活这一辈子,无非就是活一张脸。
聊到后来,苏爱军没喝酒就有点醉了,被人擞着把大G打着火,轰隆隆的踩了几脚油门。
整个8号楼,再加上对面的10号楼,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趴在窗前看着,羡慕又嘀咕。
再过一会儿,家里的亲戚也都开着车过来了,一个个全懵,好半天都闭不上嘴。
「相中啥自己搬!」
一向小拒的莫红娟女士来了豪气劲,手一挥,示意他们自己挑。
好些人帮忙,方便拿出来的东西早都搬到地上了,把单元门旁边的砖块地堆得满满一瘫。
「四妹,你自个儿收着吧,这也太贵了——」
苏淮的三姨但是看着就发怯,不敢收,更不敢拿。
然后莫女士一抬下巴:「我往哪儿收?家里塞满了也装不下啊!」
苏淮敏锐的意识到亲妈要装逼,赶忙配合:「妈,咱家是有点小了,多来两个亲戚都坐不开,您明儿去看看房子吧,别墅区随便转,看中哪套我去交钱!」
莫红娟双手叉腰,使劲一掐—不能笑!老娘现在不能笑!
顺利忍住,然后牛哔哄哄的骂道:「这个家还没轮到你当呢!别挣了两个糟钱就不知道咋瑟好了,下回再突然袭击搞出这麽大的场面来,仔细你的皮!」
得,都鼓掌吧!
周围顿时好一片马屁声,大姑大姨大妹子们纷纷夸她:「怪不得你儿子这麽出息,原来是家教好啊!」
「可不咋的,娟姐又勤快又上进,干活痛快还勤俭持家,小苏能出息,
纯纯的随根儿!」
好家夥,你们可别夸了!
苏淮看着都替亲妈担心一一掐腰掐得脸通红!
「妈,你跟我姑我姨她们上楼吧,洗点水果吃,别在这儿吹着了。」
苏淮赶紧劝,生怕莫女士兴奋之下再背过去。
赶过来的亲戚们也跟着劝,然后莫女士就在一群娌姐妹的拥簇下,大摇大摆的起驾回宫了。
王阿姨到现在都没溜成,胳臂还被她扯着呢。
等到女人们走得差不多,苏爱军那边又开始轰油门,震得苏淮头都大了不过,父母辛苦了两辈子,这才第一次扬眉吐气,忍忍又有什麽呢?
所谓的富贵还乡,图的不就是这点意气麽。
苏淮索性也不搬了,又拆开一条富春山居,一个一个散过去,在寒风里,陪他们吞云吐雾,看着父亲笑开了皱纹。
重生以来,就属今天的忙碌最琐碎,但也最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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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的事情怎麽样了?
草台班子理论还在焕发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