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平静回道:「喊服务生把我的衣服洗一洗丶熨一熨,后天回杭州我还得穿呢。」』
「呀!」」
一听到这话,兴奋过头的陈暖晗终于反应过来了,发出一声惊呼。
「我身上是不是可大味儿了?!』
苏淮看着她手忙脚乱的闻衣服,主动走过去帮忙:「我帮你看看。」」
闻了一下,笑道:「问题不大,就是被化妆品和香水腌久了,香气有点乱。
「那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
苏淮一脸不解,贼像那麽回事:「又不是烤肉味,一两天就散了吧?」」
「哎呀!」陈暖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明天要陪姐妹参加歌手决赛,今天夜不归寝本来就是撒谎才出来的,明天带着一身香薰怎麽和她们解释?」
苏淮贼会找重点挑理,闻言眉头一扬:「你出来接我,为什麽要撒谎?」
不过陈暖晗才不吃这套呢,马上回:「行,那我明天就和所有人公开:昨天我和苏副秘书长在外面住的酒店!」
「那倒也不用这样————」
苏淮马上怂了,灰溜溜乾笑:「对你的名声太不好了,我感觉没必要。』」
嘎吱丶嘎吱。
陈暖晗开始磨牙。
恶狠狠的瞪了狗东西一眼,她把大衣往苏淮怀里一塞:「帮我处理好!」
「没问题。」
苏淮狗腿子似的哈着腰,主动提醒她:「反正得洗,要不然你换上睡衣,把整套都洗一遍?再试香水护肤品也不怕沾到身上了·———·
陈暖晗迟疑了一阵儿。
她真不傻。
可惜,狗淮的理由太充分了,她左思右想,都觉得确实有必要洗个澡。
不洗难受不说,身上这一股子杂七杂八的香水味也太熏人了。
「那————·
她咬着下嘴唇,努力撑出一副无所谓姐不在乎的样子,威胁他道:「姐去洗个澡,你最好老实点!」
「行。」狗淮一脸同样的无所谓,「你把衣服换下来搁到门口,我让服务生收拾。」」
陈暖晗翻出睡衣,心情复杂的走向浴室。
脚步十分慌乱。
等她进门,狗淮用力一挥拳,嘿嘿嘿嘿的奸笑起来。
如果说哄她进酒店是第一步,那麽哄她脱衣服就是第二步,现在顺利完成!
不是我吹牛逼啊,咱们实打实的说,还有谁能干得这麽漂亮?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承诺,没有连哄带骗,全程都是她半自动,这套操作,
渣男祖师爷来了都得靠边站,给狗淮三鞠躬。
不过这也不是说今天就彻底稳了,小陈的智商不容轻视,她不可能一直懵下去,中间只要反应过来一次,就挺难搞的。
狗淮摸着下巴,开始琢磨下一步。
第三轮诈骗,怎麽搞?
苏淮喊来管家,把衣服全都送了过去,然后和他嘀咕了几句。
等到陈暖晗终于舒舒服服的洗乾净,把头发吹了个半乾之后再出门时,客厅的灯被关上了。
「苏淮?」」
她谨慎的站在边上,缓缓向微光传来的方向挪步。
等她挪到餐厅门口,终于从窗外透来的点点灯光中看到了一个轮廓。
「呼———.吓死我了,你搞什麽?」
黑暗中,苏淮的身影缓缓起身,然后「咔」的一声,打着了火机,最后点燃一支蜡烛。
柔和的火光迅速扩散,照亮了一张餐桌。
餐桌正中央,是一块漂亮的蛋糕。
「呀!」
陈暖晗紧紧捂住嘴,心里被某种情绪胀满。
「你什麽时候准备的?」
「回来之前。」
餐桌左右摆放着另外两支烛台,苏淮将之一一点燃,专注的侧脸最开始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直至清晰,他忽然转身,向陈暖晗张开双臂。
「生日快乐!我的女神。」
餐桌被布置得漂亮极了,精致的蛋糕居中,来自景德镇的精品青瓷在烛光中闪耀着绚烂的色彩,纯银的餐具焕发出蒙蒙晕圈,各类菜式的摆盘用心至极·
暖光只笼罩了小小的一片空间,可在这片空间里,是她梦想中最极致的浪漫。
而在黑暗边缘,她看到了花的轮廓,也嗅到了馥郁的芬芳。
「你个狗东西———.」」
她有点想哭,吸着鼻子走过去:「我哪配当你的女神啊?故意气我又故意惹我哭,拿我当玩具是吧?!」
瞧瞧,经典永不过时,又是一套三连。
不过这在某种意义上讲,可以理解为她破防了,因为正常状态的陈暖晗不会让自己流露出如此之大的怨气。
她贼要脸。
而且和之前那套三连不一样,此刻,她没有再用逼宫般的态度找苏淮要承诺,单纯的只是在宣泄情绪。
狗淮当即摸准了她的心态,顺着来了一套。
「高中啊!」
他笑嘻嘻的回望着女孩,痞坏又真诚的道:「高中三年,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神。」
刻意留下的漏洞,让陈暖晗马上发现了。
「现在不是唯一了对吧?」
「人总要长大的。」」
苏淮耸耸肩,上前拉住陈暖晗的小手,推着她坐在正位,然后从她背后俯身,贴着她的脸,轻声呢喃。
「当一个男孩开始成长,他就会渐渐发现比漂亮脸蛋更重要的东西,曾经单纯的喜欢也会越来越复杂————-这是变成男人的必经过程。」
陈暖晗浑身打着哆嗦,用力绞紧大腿,咬着嘴唇回道:「别给自己找藉口!
我不相信没有顾久玥你就出不了头!」
瞧,她多不好忽悠。
但是狗淮压根不和她在细节上纠缠,转头对准她的耳廓,坏笑着开口。
「没有有可能,不是因为顾久玥,而是我想要的越来越多了?比如-——-我现在不止看脸了,还喜欢漂亮的胸型和粉嫩的—.—」
最后两个字他没讲出口,而是忽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时间,陈暖晗的头皮炸开了。
那种敏感处被含住吸吮的感觉没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电流穿脑而入,瞬间撕碎了思维,麻痒交织,又好像一股邪风把魂儿吹飞。
她僵住了几秒,忽然往旁边一躲,然后用力把狗东西的大脸推开,最后紧紧环抱自己,剧烈的喘着粗气。
「给我滚开!臭不要脸的东西!」
反应比预想中更激烈,可她没有立即逃远。
于是狗淮就彻底有数了,呵呵轻笑一声,漫步走到她对面,安稳落座。
截止到自前,一切尽在掌握,狗淮决定再松一松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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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面包渣:我这一生,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