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离砚之所以要刺-激姜安柠,正是因为他对这只福星已经很有好感了,也有心想要跟对方更亲密一些。
但是由于他们彼此都藏着重大的秘密,如果只凭一时冲动就搅在一起的话,迟早会有大-麻烦。
甚至会严重地伤害到两个人的感情。
是以离砚才打算借此机会下一剂猛药,捅破一层窗户纸、用他的秘密来引出福星的秘密——
即使这一回还不能够一步到位地解决所有问题,至少也是一个良好的铺垫,有利于减少他们未来的感情隐患:
不破不立,早破早好。
看着姜安柠那纠结的模样,离砚微微挑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如若你能在跟我斗法之前把我的问题想想清楚,一切都还有得商量;
可别等我在斗法台上揍趴了你之后再来跟我哭。
那就太晚了,你夺不到大比的魁首之位也怨不得我了。”
“哎,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会在大比里故意让我赢吗?”
姜安柠眼睛一亮,暂时将她大脑里的那团乱糟糟的麻线给扔到了一边去,眼巴巴地望着离砚:
虽说她确实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货真价实的大比魁首,但顺利完成主线任务才是她当前的首要目标。
更何况离砚还表露出了“稳夺魁首”的强大自信,姜安柠怎么可能不乐意“被放水”?
“倘若夺魁的决战真的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那么我让你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番话,离砚好笑地看着欢喜得蹦起来的福星,伸手捏了捏对方红扑扑的脸蛋,悠然笑道:
“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还没问我有什么条件呢。”
“哈?”姜安柠挠着头迟疑道:“你、你还有条件啊,那是什么?”
离砚理所应当地说:
“我原本已经答应了师父要尽力夺魁、给他争口气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让你赢?
至少你也得让我知道,你夺魁之后究竟能有什么好处,失败了又会怎么样?”
姜安柠顿时又傻眼了,而离砚仍是一副随意的态度,他凑近福星的耳边,低低地笑道:
“我只差一点点就能猜到你的秘密了,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想让我在大比上输给你,就必须让我在赌约上赢回来,一人赢一次,这条件很公平吧?”
再一次拍了拍姜安柠的脸蛋,离砚就表情愉悦、脚步轻快地转身走了,徒留下纠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的福星一只。
当太阳落下又升起,天元宗五年一届的内门大比终于开始了。
各色飞剑破空而来,将天空当成画布,染出了一幅热闹而缤纷的彩图。
多彩的剑光旋绕着汇聚在一座巨大的平台上——
这里本来也是一座浮空山,却是从半山腰的位置被一剑削平,成为了这座壮丽而大气的斗法平台。
附近的小山峰群也都被拦腰削平,形成了七八个高低错落的小平台,或远或近地环绕着这个巨大的中心平台。
聚集在平台上的内门弟子全都穿着款式相近的道袍,他们三三两两地畅谈交流。
气氛颇为和谐友善,并没有太多敌意,也没有明显的剑拔弩张之感。
事实上,天元宗之所以要举行内门大比,主要只是为了评估内门弟子的斗法水平、督促他们努力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