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目的很直接,就是要在姜安柠的身上打上他离砚的标记,以避免天元宗内的其他人来纠缠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反正离砚本就打算要“独占”福星,此举只是顺水推舟。
第二个目的则隐秘得多了,那就是继续对付清凌:作为一个有心机、有野望的元婴长老,清凌在吃了大亏之后怎么可能不生出警惕之心?
在天元宗的“人事调动”之后,他很可能会怀疑清远,但清凌已经认识清远几百年了,又怎么会完全弄错了他老对手的脾气?
所以清凌只要在回去之后略略一想,很容易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与其去怀疑是清远演了几百年的戏、还能完全不露破绽,不如去怀疑他的老对手是不是有了新的军师……就比如说,离砚。
虽然离砚的“年轻”能够打消清凌一部分的怀疑,但是对于一个野心家来说,一点点的怀疑都可能促使他采取狠辣的行动——
离砚对这种人的心理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所以无论是为了清远的掌门之位,还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全,他都必须再接再厉,对清凌穷追猛打,直到打死为止!
先以桃色流言抹黑自己,降低清凌的警惕,这是离砚的第一步;然后去他师父的面前演一出戏,以这流言为借口,带着姜安柠离开天元宗一段时间。
怀疑的目标既已暂时离开,清凌很可能会借此时机开始闭关冲击化神期,毕竟实力才是每个修士最大的依仗——
只可惜他的运气已经被福星克走了不少,他的晋级还能成功吗?对此,离砚不怀好意地想着,也许在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得到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清凌长老冲击化神期失败,已然陨落了……悲伤才怪,明明是喜闻乐见!
——这第二个目的已然如此曲折,那么离砚的第三个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清凌长老他……应该不至于会那样做吧。”离砚一边迟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边掏出他那闪个不停的铭牌看了一眼,微微苦笑道:“巧了,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带着你一起过去见他,我们走吧。”
两人再度上了飞剑,姜安柠犹自“恨铁不成钢”地说:“离砚你不要太天真了,这次的事肯定是清凌在背后搞鬼,待会儿你一定要向掌门狠狠地告上一状!”像清凌那种讨人厌的反派必须被打倒!
离砚瞅着姜安柠那义愤填膺的小模样,笑而不语。
流言究竟为什么会传得这么快?除了离砚的推动以外,其实也和清远真人的短期闭关脱不了干系——在这一个多月中,掌门人暂时不通消息,不趁机抹黑离砚更待何时?
在天元宗里,看不惯离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论他怎样温和待人,嫉妒他的人依旧会不失时机地对他施以暗算……
不过以离砚的阅历,又怎么可能在意那些小人?权当是一堆笑话,甚至还能利用一番。
今天正是清远真人出关的日子,所以离砚才要引导着姜安柠“临时起意”、去执事堂里逛上一圈——
再然后嘛,听闻了夸张流言的清远真人肯定会把他们招过去狠狠地喷一通口水,这一切都在离砚的预料之中,时机上没有出现半点差错。
飞剑很快就降落在了掌门主峰之上,离砚与姜安柠跳落在平台之上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得殿内的清远真人一声暴喝:“离砚先给我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