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里有天子剑,可斩杀皇亲,还是要老李点头的。
程处默迈步走近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的李道正,吐了一口唾沫。
铮……
噗……
程处默拔刀,手起刀落,直接砍了李道正的脑袋。
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掉进了不远处的臭水沟。
我……槽!
闫立德瞪大了眼睛看着程处默:
匹夫,你个匹夫!
老子没叫你杀人,老子是让你绑人!那是皇亲,就算杀也要陛下点头!
人,已经死了。
闫立德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对着周围的百姓和晋阳城的官吏大喊:“晋阳刺史李道正,在防疫期间,办事不力阳奉阴违,就地斩杀!”
噗通!
周围的官吏一个个额头上都落下大量的冷汗,跪在地上颤抖连连。
“都跪着干什么?
搭帐篷,建立临时住所。
把百姓、府兵都召集起来,清理废墟、重建家园。
着重加固河堤、挖掘排水渠,保障农田收成,马上就他娘的要下暴雨了。”
闫立德一项项命令下达,“还是那句话,但凡有令下不达者,就地正法!把李道正的人头,就挂在府衙门口,以儆效尤!”
地龙翻身之后,就是特大暴雨,这是秦长青的预言。
阎立本当时,和闫立德着重强调了这一点,不要以为地龙翻身就结束了,千万别大意。
回头看看程处默,老闫就气不打一处来,人你给砍了,你爽了,擦屁股这种事,还得我来。
闫立德立刻回到刺史府,看着坍塌大半的刺史衙门,无奈的拿起笔,给老李发了奏报。
文字不多,报喜不报忧。
晋阳州府百姓,上下一心,全力抗灾。最后简单的说了一下,晋阳刺史李道正,已被就地正法。
…………
长安的雨还在下。
州县的商贾们,急的火烧眉毛。
可河间郡王李道宗之子李崇义,最近却春光满面,得意洋洋。
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注彩票,居然中了大奖。
而且大奖一开就是三注,三个人把三百贯钱给均分了。
十文钱换一百贯,值了!
长安城内的说书匠们,开始对彩票大肆渲染起来。
李崇义是皇亲,人脉圈子很广,也开始在圈子里大肆鼓吹。
带着一群勋贵子弟,耀武扬威的到了彩票局。
“小公爷,这就是你说的彩票?”
“没错,就是彩票。十文钱就能搏到三百贯。上一期我和两个人同时中了大奖。瓜分了奖池里的铜钱。”
勋贵们显然有些不屑,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去赌坊,来的痛快。
“你们懂什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坊能让你十文钱赚三百贯?”
李崇义一脸鄙夷,“要的就是这种中大奖的一瞬间,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感!”
微微带着一点回忆,微微带着一点迷恋,“我这么和你们说吧,那种感觉来了,简直比去绣春楼玩花魁都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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