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没想到那玉雕曾经一直放在书房之中，所以他可以看到很多次九公主在看书的倩影。

烦闷的时候，会关上书房门看书，高兴的时候会在书房看书，伤心的时候也会看书，做了噩梦睡不着的时候更会看书！

没想到九公主贵为公主，喜好却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后世喜好看书的女子已经不多了，就更不要说以书为贵的大明朝，这也幸好是她贵为公主，不然，就这么大的书房，恐怕只有些世家才有这样底蕴，为后世子孙留一屋子的书！

因为李长生曾经打听过，就是大明律，这种在大明朝每个书坊都会有的基本书，都要几两银子一本，就更不要说一些相对罕见的书籍!

动辄十两或者几十两银子的卖价，让书籍也不是谁想拥有就可以拥有的！

不是经常有人说什么穷书生，李长生怀疑，就算是书生不穷，买书买多了，自然也就穷了。

“缺钱，倒是可以尝试着卷写书籍，然后找书局去卖，这倒是一个生钱的好门路，或者，去京城最繁华的天桥边摆摊算命看相，肯定也能迅速打开局面赚到钱……”

李长生在心底琢磨这些事情的可行性，他想搬出去住，缺钱缺房子。

虽然李德顺喊他回去住，但是喜欢独立的李长生，并不习惯身边还有一个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相处的父亲，很别扭，他喜欢一个人独处，何况他的秘密太多了。

这一夜，司狱司的人都睡着了，李长生却是因为心底有事情，一夜几乎没睡，好在他身体相当不错，即便没有休息，丝毫也没感觉到困意！

只是早晨司狱司点卯的时候，出了一点骚动。

有好几个人居然迟到没有出现，李长生扫了一眼，好像那个刘四就没来，等了一会有小吏匆匆跑来，在李大人耳边低语几声。

李大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很快李长生就知道了，刘四和他一起住的四个小吏，昨晚上全部死亡了。

这被李长生一语成箴。

司狱司所有人看李长生的目光都带着敬畏，等到六扇门的人来了后，领头的居然是王浩义，他特意把李长生请了过去。

很多看到这一幕的人心底就猜测，是不是昨晚上李长生和刘四争执，然后动手杀人？

李长生作为嫌疑人被带去问话？

李长生和王浩义一起进了刘四他们的房间，小吏住的地方略大，有房有厅，但是为了方便是几个人住在一起，他们进去的时候，人还都躺在床上。

一个个安详的睡着，闭上眼睛，要不是没有了呼吸，猛然进来的人还以为他们都睡着了。

“李哥，他们也是在睡梦中死亡的，跟你昨天分析的一样，我昨晚上查过卷宗，大明朝以前曾经遇到过，梦魔杀人，这是一门专门修炼的法术，可以在梦中吸食人的魂魄以供妖精修炼强大……”

此时王浩义已经可以确定，司狱司这几个小吏的死亡，要是梦魔杀人，而且梦魔杀人也不是一天就能把人杀死，他需要入梦，一次又一次消耗目标的精魂，时间稍微长久一点后，就直接把目标困在梦境之中直至死亡！

梦魔杀人不计较男女，但是会选一些精血旺盛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死亡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年老精血衰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