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对道统之争上做不到像古修那样的卓而不群,至少在战斗上他能做到,哪怕明知道自己九成不是这个剑修的对手!
娄小乙一叹,“脸面啊,是修行人最大的硬伤!大师请自便,我有三枚足够了,脸不可过于完美,会遭天谴的!”
了因哈哈大笑,是个有趣的对手,有思想的棋子,可惜,他们之间永远也成不了朋友!否则,在道统和友情之间选择,会把人逼疯的!
“如此,后会无期!”
穿出壁障,消失不见!
娄小乙失笑,果然,这个和尚早就有了退路,对一个修天眼通和他心通的修士,又怎么可能把自己轻易置于险地?
不过,你说不见就不见?修真大势,谁又说的清楚呢?
战事已毕,没有酣畅淋漓的痛快!他突然发现,随着自己对功德,对佛门的了解越来越多,就越能更平和的看待某些问题,再不像以前那样的偏激,冲动,认为没头发的就一定是敌人,就是坏的。
他也曾想过,这是不是体悟功德給自己带来的后遗症?让自己在修行道路上开始向佛门跑偏?但现在看来,他不是在跑偏,而是在纠偏!
存在,就有道理!你可以不喜欢它,却不能不承认它!
婴我,就是个兼收并济的过程!不管是道家的,还是佛门的!
但绝不能是偏执的!
不管体悟什么,只要有两点不变,那他的路就没错!
一在我!二在剑!
我剑!
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以后写传记回忆录,那些看书的呆子一定会笑话的吧?
宴席已毕,人都走了,就只剩下他这个吃饱喝足掀桌子灭客人的恶客!
很无趣!
一拢袍袖,往壁障上一撞,人已经回到春之陆,辨明方向,朝龙门山门飞去!
他现在开始考虑,怎么做才能显得更低调些?
……龙门山门,静安殿。
乾元真君破天荒的亲自接待了这个来自逍遥游的剑修,他很满意,这次太谷的佛道相争,是既有里子又有面子,为道家消迩一场大祸,最起码赢得了数百年的喘息时间,足够他们安排一些对策了。
“单小友,此次太谷佛道之争,幸赖小友发挥,否则后果十分难堪!
嗯,本应有所表示,但太谷和周仙相比,有如米粒之于皓月,剑修也不重外物……”
娄小乙干笑道:“前辈,嗯,其实剑修也不全都这样的……”
乾元失笑,“哦?说来听听?本以为还要欠下小友一个人情的,既然小友有所求,不如说来听听?”
娄小乙就厚下脸皮,他是很明白这些所谓前辈的门道的,你要是装清高,他们就正好一毛不拔!
再者说了,他就是求了点东西,这人情就没有了么?和一点外物相比,太谷界域佛道的此消彼长才更重要吧?
“晚辈来太谷时,所乘渡筏有些不当,飞行操纵不便,弟子想求一条反空间渡筏,这回去也能轻松些!也不是要,就是借,等我回去了,再央白眉老祖給前辈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