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披紫色道袍的老道赫然现身。
在看到这名老道现身时,皇甫不斜不由微微蹙眉。
宁江则是有些意外。
如今所现身的这位紫袍老道,先前曾经与他打过照面。
就是那位追杀无良道士吴信的青羽宗老道人!
陆寻转身看了一眼,眼眸中却是有些惊喜。
“师叔!”
宁江扶额,微微有些无语。
好嘛,他虽然知晓陆寻是青羽宗的道士,但没想到,他这辈分竟然这么高。
能够喊一位实力不知是八境还是九境的老道为师叔,这等辈分,只能说高得吓人了!
如今宁江这才明白过来。
三人中,不管是唐锐还是陆寻,背后都是有着大靠山的。
唯有自己……简直一言难尽啊。
“受伤了?”
紫袍老道微微蹙眉。
陆寻有些不好意思,而后跟着搔了搔头。
“行了,宗门那边有点事情,师兄让我接你回家。”紫袍老道跟着说道。
“回家?”
听到这话陆寻不由微微一愣,而后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宁江和唐锐。
“这有什么,小寻子放心回,有时间再去找你便是。”
“是啊。”
唐锐和宁江也跟着开口说道。
“那好吧!往后可定要来青羽宗找我!”陆寻跟着冲宁江和唐锐轻声说道。
“自然自然。”
“这不废话么!”
二人接话道。
“走了!”
紫袍老道当即带着陆寻,身化一道雷光,消失在白云谷山顶。
而至始至终,紫袍老道都没有看那皇甫不斜一眼。
“一个臭牛鼻子老道,有什么可神气的。”皇甫不斜看着那紫袍老道远去的背影,而后朝地上啐了一口。
“老头儿,你刚才怎么不说这话?”
唐锐当即拆台道。
“是你傻还是我傻?”
皇甫不斜白了唐锐一眼。
对方实力都在自己之上,招惹那脾气不太好的臭牛鼻子老道?除非是皇甫不斜自己皮痒了。
“行了,不说废话了,你今儿个也得跟我回碧落福地。”
皇甫不斜忽然冲唐锐说道。
“什么鬼?”唐锐一愣,“我这才出来了多久,就要带我回去?”
“还好意思说,才出来没多久就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好玩啊?”
皇甫不斜白了唐锐一眼。
“宗主说了,这次带你回去,除非你实力破八境,否则别想着下山。”
“我……”此时的唐锐心中好像有无数草泥马在奔腾。
旋即他不由将目光望向宁江。
“看我做什么?还担心我一人在桐叶洲不认识路啊?”宁江冲唐锐笑了笑。
“宁老大啊……”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宁江眼见唐锐好像要扑上来,他赶紧避开,而后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本身也准备过段时间离开桐叶洲了都。”
“那啥时候再来桐叶洲?”唐锐问道。
“不知道,等我先走完五洲之地,而后回一趟家乡再说。”宁江笑了笑。
“那我可就在桐叶洲等你了昂!”
唐锐惨兮兮地说道,“毕竟哪有这么容易破八境嘛。”
皇甫不斜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
“行了,喝完这酒,那就各走各路了!”宁江跟着笑了笑。
“好嘞!”
唐锐也不是个伤感之辈,当即和宁江二人一人抱着一坛碧落酒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二人朝那崖下抛出空坛,相视一笑。
“走了!”
旋即那皇甫不斜当即带着唐锐也离开了白云谷山顶。
偌大的山顶之上,唯有宁江与那陶羊青二人而已。
宁江抱起先前皇甫不斜拿出来却没喝的一坛酒,而后来到了陶羊青的边上,轻轻放下。
“前辈自由了,往后有缘相逢的话,定要喝一杯!”
宁江冲陶羊青拱手行武夫之礼。
虽说陶羊青是五蕴庙的长老,然而他与樊家父子还有那其余两位长老,的确不是一丘之貉。
陶羊青睁开眼睛,而后也冲宁江笑了笑,“那就与小友一言为定了!”
宁江笑了笑,当即御风化虹离去。
陶羊青没有再继续疗伤,反而是掀开了泥封。
虽不是雷光宗那远近闻名的碧落酒,却也比五蕴庙珍藏的酒水滋味好太多了。
他喝了一口,看着如今空荡荡的五蕴庙,心中颇为感伤。
就在此时。
一道身影当即御风化虹,落在了陶羊青身前。
正是一名还没有离开的五蕴庙弟子。
陶羊青看着面前的这名弟子,却是微微有些印象,好像是叫白画,一名四境修士。
要知道在小宗门中,一名四境修士,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中坚力量了。
最主要的是,白画如今年纪尚小。
“长老受伤了?”白画轻声问道。
“无妨,问题不大。”陶羊青轻轻摇头。
“从今儿个开始,五蕴庙便算是不存在了么?”白画问道,言语之间微微有些落寞。
陶羊青叹息一声,“是啊。”
“那白画便准备游历一番,要不长老咱们一起,也好有个伴儿。”
白画搔了搔头。
毕竟这位长老,可是六境修士呢。
听到这话陶羊青却是笑了起来,“自然是可以的。”
“如今五蕴庙,唯有你我二人咯。”
一老一少,最后看了一眼白云谷,看了一眼被夷为平地的祖师堂,而后御风离开。
白云谷,也就此沉寂,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