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承诺,两兄弟屁颠屁颠上了去陆瞻家的马车。
“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败类。”
李易把一沓资料扔桌上,以前还只是偷偷摸摸,现在直接明着来。
这些人该不是以为璃儿性子软,好拿捏吧?
别说不是血亲,就算是,凭这些罪行,也够璃儿动杀心了。
真是不知死活,还敢跑隋州蹦哒。
被人捧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往陆瞻那走一趟,让他来秋桂坊,今儿我请他好好喝一杯。”
李易对密卫说道。
“是。”
密卫打开门出去,不等他关上,另一人走了进来。
“指挥使,有故人造访,人这会在南城的庄子。”
密卫故作神秘的开口。
“南城的庄子?”
李易挑眉,“刘仓还是管博?”
“指挥使,你这话要叫蔡远之听见,只怕会调头走。”
“竟是他。”
李易扬起笑,有些意外。
“让他留下地址,我改日上门邀他畅饮。”
李易笑着道,陈郡来人,他心里颇惊喜。
成天看阴谋诡计,心里难免疲乏,跟“大学生”
聊聊天,是十分放松的事。
朝堂上,陆璃凤眸微抬,“律法不是摆设,便是天子,也不得胡作非为,陆林棠、陆邹饱读诗书,却知法犯法,搅乱朝纲。”
“斩。”
陆璃威严吐字,“同谋者流放三千里,所抄家当,建书库,供天下学子翻阅。”
此话一出,众臣皆惊,他们本以为陆璃会重拿轻放,只面上过得去,哪知道直接斩。
“可还有本奏?”
陆璃扫视众人,朝堂一片寂静,这一刻,他们相信,陆璃让陆家人出陈郡,仅是怜惜年轻人的才智,断没有扶持的意思。
“既无本奏,今日就到这。”
陆璃牵着李朝走出大殿,每一步,她都走的极稳。
“母后,朝儿抱抱。”
等离了人群,李朝抱住陆璃。
“朝儿,为帝者需有仁心,但绝不可泛滥,一旦失了原则,你底下的椅子就坐不稳了。”
陆璃抱起李朝,同他说道,眉目间淡淡的哀伤已经被坚定取代。
无数将士洒热血守下的江山,任何人都没资格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