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没有拒绝蔡欣雪的要求,他决定先去看看蔡欣雪说的那个病人。
坐上蔡欣雪的车,蔡欣雪一直沉默不语,她看起来忧心忡忡,像是有心事,但蔡欣雪不愿意说,林望也不好主动问她。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驶入了老城区的一个大院。
从车上下来之后,林望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大门口。
门上赫然挂着一个牌子:光荣之家。
除此之外,大院门口还有两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站岗,而大院内的几辆红旗轿车,均是白色车牌。
林望立刻意识到了些什么。
看样子,这家人不简单啊。
跟着蔡欣雪走进大门内,里面一共就只有三个屋子,而且整个大院极其老旧,应该是十几年前的建筑了。
走进大门正中央的屋子,林望见到屋子里全是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们每个人都是寸头,精神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人。
林望在几人之中,甚至还见到一张熟面孔,只不过他跟这人只有一面之缘,甚至都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目光看向屋子正中央,一个大概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浑身僵硬,面无表情,他眼神空洞,仿佛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林望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正是蔡欣雪口中说的那位,因为脊髓神经受损,此刻的他除了脖子以上,其他地方全部瘫痪。
而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还有一个穿着唐装背着药箱的老头,他一边给男人把脉,一边紧皱着眉头。
“林望,你稍等一下,这是我爸的战友请来的医生,先让他看吧。”蔡欣雪对着林望说道。
听得这话,林望倍感惊讶,他压根没想到,蔡欣雪口中所说的这个病人,居然会是她的父亲。
那这么说来,蔡欣雪的家世可是相当特殊啊。
“童老,怎么样?到底能不能治,你给我们个准话!”
“是啊童老,你这把脉都把了十分钟了,到底怎么样你说啊!”
姓童的老人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头。
“哎,蔡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啊。”
围在床边的几人立马急了:“童老,什么叫不太乐观?你前几天不是说有把握吗?”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从京城赶回来!”
几个男人脾气火爆。
“诸位,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别着急啊。”童还阳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说不太乐观,但我没说不能治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蔡先生这个情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如果让我来,治愈虽然没问题,但是需要时间,起码得一年。”
童还阳满脸无奈:“而且,这一年内,我需要每隔五天给蔡先生做一次针灸,每次最少五个小时,又费时又费精力的...”
“没关系,只要能治,付出再多也无所谓!一年就一年,我们治!”一个男人说道。
童还阳翻了个白眼:“你们当然无所谓了,可这耽误的是我的时间啊,而且,我都这把年纪了,一次针灸五个小时,我可吃不消!”
面前几个硬汉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不就是想要钱吗?一个亿够不够?”
一张支票递到童还阳的面前:“数目自己填。”
童还阳顿时两眼放光,脸上瞬间绽放笑容:“够了够了!不就是一年嘛?那...那老头子我就好好陪护蔡先生一年!”
说完这话,童还阳想都没想就将药箱打开,从其中取出毫针。
“哎呀,别折腾了!”这时,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开口:“让我在床上躺一年,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童还阳紧忙说道:“哎哟,蔡先生,你可别说这种丧气话啊,我的回光九针可以让你慢慢恢复,不会让你在床上躺一年的。”
“待会儿针灸之后,你就会感觉全身刺痛,四肢的知觉会慢慢恢复的。”
童还阳满脸谄媚的笑容,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可是一个亿啊!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收到如此丰厚的诊金。
“嘿嘿,我现在就给你做针灸。”
说完这话,童还阳立刻打开自己的药箱,从其中取出毫针。
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静待童还阳施针。
很快,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童还阳在男人身上刺了几十根毫针,床上的男人被毫针扎得如同刺猬一般。